“也就是说……”谭啸殷切地看着女子,期待从她嘴里听到抱歉之类的话,然后再借机向她询问有没有更多的何首乌。
“也就是说,火锅吃不成了?”红衣女子一脸沮丧,撒腿出了门。
只留下谭啸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丫头,脑子有病吧???
就在这时,谭啸接到了丽谯的电话。
“谭师傅,马大长老有请!洪塔和金开鳞两名拳宗弟子被你重伤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丽谯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甚至对谭啸有几分怨怒。
她已经接到医院那边的消息。
洪塔左臂粉碎性骨折!好在体健筋强,已经醒过来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而金开鳞却是至今昏迷未醒!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情况十分危急。
丽谯也是拳宗出来的,是看着这三名学员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守护着他们,可谭啸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将他们打进医院!甚至生死未卜!
您说说,她对谭啸能有什么好声气?
不过基于谭啸以一敌三的余威尚在,丽谯也不敢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哈哈!我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用你瞎操心,倒是你,别再把手机摔了。”
谭啸挂了电话,出了丹宗宗门,才想起丽谯并没有告诉他那位马大长老到底在哪里。
本想打个电话过去询问,不知道丽谯是不是在生他气,一直无人接听。
谭啸正是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长脸老者负手走来,却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屈听雨要谭啸拜码头的那位姓任的书剑楼内务副长老。
任副长老自然认得谭啸!
但谭啸这种没价值的人他是不屑一顾的,索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岂料谭啸直接拦住他,微微一笑,“任长老这是急着去哪?”
任长老不得不停下脚步抬起头,顿时尴尬“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谭师傅吗,你不在拳宗带学员,来这儿做什么?”
“马大长老传唤我,可我不知他在哪儿,只好到处瞎逛了。”谭啸墨澈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
“原来如此,正好我也有事去找马大长老,我知道他在哪儿,你随我来就是。”
任副长老带谭啸走进旁边一道拱门,一路走廊过巷,来到一处花园似的地方。
一架小巧精致的花棚竖立在一片林木之中,花棚上爬满了紫藤花,一串串粉紫色的花朵在棚架上迎风轻颤,娇艳欲滴。
掀开棚帘,只见一个六旬左右的白胡子老头慵懒地半躺在一把藤椅上,眯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
鼾声如雷!
他手里掖着一把锡壶,壶口朝下垂着,地上一滩水迹,空气里一股酒香。
“马长老,小红来找你喝酒了!”
此言一出,鼾声戛然而止,马长老立马从椅子上腾了起来。
“小红!小红在哪儿?”
马长老喝得醉熏熏的。
在一线微弱得可怜的灯光底下,可以看到他那因长癞子而脱落了发根的光头上,有几根被酒力所激发着的青筋在凸动,“老任?你玩我呢!小红死了都踏马多少年了!”
马长老拿酒壶指了指任副长老,旋即眸光一转,落至任副长老身后的谭啸身上,口气十分不善:“这小孩儿打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