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闻言大喜,道:“子玉快快说来。”
张斌道:“孩儿听闻商州镇安县土地便宜,孩儿此去京城,正好路过商州,可用家中五百亩上等良田淘换成镇安县的两千亩下等田地,这样一来,两千亩田地也有了,而且远在横渠镇五六百里之外,推行井田制只要有了成效,到时候在朝廷面前更有说服力。”
张载沉吟片刻,点头道:“子玉言之有理,我若是在横渠镇推行井田制,成效不管多么明显,朝中那些人的若是说横渠镇百姓受我影响所以才见成效,我还真无力辩驳,放在外县且距离横渠镇远一些也好。”
顿了一下,张载道:“事不宜迟,你明日便带着五百亩田契出发,尽快到商州镇安县,帮为父淘换至少两千亩田地。”
张斌心中无语,但却也欣喜,神色如常道:“那父亲布置给孩儿背记《钉顽》《砭愚》的课业……”
张载摆手道:“井田制之事关乎大宋能否传承千年的大计,你明日将这两本书册带上,路上再背记,为父便不再考问了。”
……
……
次日天光初亮,张斌还没有睡醒,便被张载派人叫醒,催促着上路,张斌在眼含不舍泪水和期盼之色的漂亮娘亲目送之下,出了宅门,张载一脸严肃的等在这里。
张斌上前,大礼参拜道:“父亲,孩儿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家,父亲保重。”
张斌摆手道:“为父的身体你不用操心,淘换田地之事一定要想办法做成。”
张斌道:“父亲放心,孩儿必定不负父亲所托。”
顿了一下,张斌又道:“父亲,孩儿最近一直再思考天地至理,有一至理一直不明白,还望父亲解惑。”
张载愣了一下,欣慰道:“吾儿倒是勤勉,你说何至理想不明白,父亲或可为你解惑。”
张斌一脸严肃的说道:“父亲,自古以来,天圆地方被世人公认,可是为何船在水中航行之时,人们是先看到远处归来船只风帆的顶部,然后才慢慢地看到船身?孩儿以为这地或许是圆的。”
张载陷入沉思,一时无言。
张斌又道:“这件事情困扰孩儿多日,如今已经成为心中魔障,望父亲能够解惑,否则孩儿无心学业,定会影响明年科举。”
张载神色凝重,郑重说道:“为父记下了,你先自去,为父定会弄清楚此事缘由,到时候以书信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