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洪想要动,但是他的两条腿就好像是不受他控制一般。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没有挪动分毫。
随着时间推移,牛洪开始战战兢兢起来,浑身禁不住的开始颤抖。
强忍住心中的惧意,秃自吼道:“废物,你想要吓我不是?你就是想要吓我,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牛洪不是吓大的。”
“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回去,否则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牛洪得到的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你。好吧,阿香,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现在乖乖的回去,好不好?”
牛洪越来越怕,语气自然也越来越软弱,“阿香,不对。是夫人,夫人你让我回去好不好?只要你让我回去,我发誓以后都会对你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牛洪单手朝天,指天立誓。
可惜安香还是没有转身看他。
说来也是好笑,安香嫁给他这么久,除了接亲的时候牛洪亲切的叫过她一声“阿香”之后,便再也没有叫过了。
至于夫人这个体现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称呼,牛洪更是从头至尾都没有叫过安香一声。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安香还能够听到牛洪叫她“夫人”。
牛洪发完誓,静静的等着,冷汗像是流水一般不断的从他的头发里冒出来。汇聚成水流,沿着他不断颤抖的脸庞滑下。
忽然安香的声音轻柔的传了出来。
“孩子,孩子不能放在外面。外面有危险,孩子你还是到娘的肚子里面去吧,娘的肚子里面最安全了。你在里面,谁也不能害了你。”
牛洪被诡异的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想要说话都颤抖着说不出来。只有一个疯狂咆哮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牛洪抬头看见安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了。
这时候的安香头发低垂,散落着依稀飘在面前。夜风吹起,两只长长的衣袖随风摆动,可以看见两只枯瘦的手臂,自然的垂落在两边。
她刚才抱着的孩子呢?
孩子哪里去了?
牛洪看见安香的两只眼眶格外恐怖,里面燃烧着的惨绿火焰,更是让他被一股极大的恐惧所包围。以至于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是谁?”
“你是不是想要害我的孩子”
“你不要害我的孩子”
“对了,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你是害不了我的孩子的”
“可是孩子好饿,我改怎么办”
“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我的孩子就不会饿了,就能够长大,就能够平平安安的”
说完,安香的嘴巴像橡皮一样张大,一张黑漆漆的巨口朝着牛洪当头罩下。
“啊!!!”
黑夜里只传出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尖叫。
文城握着手里的一个小木盒子发愣。
这木盒通体乌黑油亮,上面的花纹繁复精致,一看就知道这份雕工十分不凡。
阳光下木盒上面的纹路凸起处,闪动着点点亮眼的光芒,一这木盒看就不是那种新买的,而是被人长期使用把玩手磨出来的亮色。
这木盒那里来的?自然是文城被人塞在他手里的。
今天早上,文城还在宅邸里面没有出门,就被告知他的铺子那边有人过来找他。
文城叫来人过来一看,的确是铺子里的活计。活计告诉文城,今天天色刚明,就有人到铺子里面找他没有找到,留下话说是有事情找文城一会便走了。
铺子里的掌柜便派活计过来,禀报文城一声。
有人找我?神神秘秘的脸名字都没留下。
要不是见面的地点在赫连城内的话,文城或许都不会去赴约。
毕竟城外不比城内安全,他也不是没有仇人。
完颜烈武被自己打的重伤不起,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完颜廷那老家伙居然没一点反应。连在通钱会里面,利用他的职权给自己使绊子的事情都没有。
这完全不正常啊,要是说完颜廷大肚到了这种地步都能够唾面自干的话。
反正文城是不信的。
这次要是在城外的话,那说不定就是完颜廷那老东西给自己下的套,准备埋伏自己呢?
不过,既然会面的地点是在赫连城内,那就不可能是完颜廷。否则,一旦在城里发生冲突打了起来,那么不管是自己还是完颜廷都逃不了被朝廷和通钱会合力镇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