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老树之上不时有鸟兽飞来,叽叽喳喳。
坐在四四方方的小板凳上,那两人就像是小学听讲,坐的又端又正。
玄真战神仍旧在看报,不关心两人的到来,时而蹙眉,时而舒展。
田永光为了缓解心中恐惧,将眸光落在老树上,飘忽不定,游离神外。
而陆波涛则是紧紧盯着白玄衣,认真解读对方的表情,似乎要读出些什么东西。
可那侧脸就只能看出一丝不苟,至于其他,一点变化都瞧不出来。
费尽心思也挖不出来一点有用的信息,至于坐在旁边的田永光,也不指望他。
不要帮倒忙就行了,这是陆波涛对他最后的期望。
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将报纸叠好,慎重放在桌子上。
吹着茶水的热气,抿茶,做完这一切,将眸光落到他们两人身上。
“田家田永光,陆家陆波涛。”
白玄衣此话一出,吓得田永光瞬间回神,差点没从小板凳上掉下去。
那模样看起来非常滑稽,可是白玄衣却眯眼,认真打量着田永光。
一旁的陆波涛都不曾被正眼瞧过一下。
不足三秒,白玄衣收回眼神,道:“知道为什么今天单独召见你们前来吗?”
终于来了!
陆波涛心中瞬间忐忑,盯着白玄衣暗道。
一句话就让田永光变色。
“草民不知。”陆波涛率先道,摇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冷静点。
“草民也不知。”田永光也是回答,没有任何的变化。
看着两人,白玄衣笑了。
知道这两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点破。
华源府上报的信息已经回来,递到他这里,各大世家安排在地方的人不少。
只不过出事的倒是稀少,但昨天一天就有两家,让白玄衣觉得有点不对劲。
今天召见他们前来就是看看这群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田家主可听过龙虎堂这个势力啊。”白玄衣拿起桌上的一封文件,看了一眼,道。
“草民有罪、草民有罪!”
哪知田永光直接跪在地上,高呼有罪,如此举动让陆波涛直接愣住。
看这架势准备招供呢?!
人家什么东西都没说呢,你他妈就准备全部招了?!
心里恨得牙痒痒,要是能给动手,他现在就想给这软骨头两个巴掌。
瞥了一眼,白玄衣又将注意力放到报纸上,任他跪在地上磕头。
那脑袋都磕出血印了,这时才道:“何罪之有啊。”
不经意非常随意的问话,吓得田永光大气都不敢喘。
这话问的他一愣一愣的,要田永光如何回答。
此刻的陆波涛比他向白玄衣汇报还紧张,这家伙说话关乎整个八大家族的利益。
“我不该扶持龙虎堂这样的组织。”田永光几乎在这儿哭出声来,所谓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也不为过。
蹙眉的白玄衣眼神平静,静静的看着田永光表现,连看文件的心思都没有了。
陆波涛实在是没脸和这家伙待下去,心脏还是在嗓子眼上提着,害怕这家伙继续乱说。
“哦,那你们陆家为什么有一名武圣死在华源府。”白玄衣忽然将问题矛头转向陆波涛,让他一愣一愣的。
“草民不知。”直接是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
轻笑一声的白玄衣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草民告退!”
说完此话,拉起跪在地上的田永光,就向白玄衣告退。
望着离开的二人,白玄衣将文件仍在桌上,站起身来,在他这人还能听见田永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