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的绝情和心狠,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演变出来的,皇上终究是看不透眼前的人,究竟是为何变的如此陌生?
“婉娘?”
“皇上,你很好奇,我为何变的如此疾言厉色,甚至对你比之前更坚决吗?”婉娘表现出一副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因为这就是原原本本的我。”
“额?”
皇上语顿,他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如此,这些年她一直隐忍不知是为了何,如今在看她重拾以前的性子,他竟然有些不喜现在的样子。
“当年,我本来就想好了追随怀儿他爹,也就是你大哥的后尘而去,却被你一剑给救了回来,当时我心灰意冷,你却不停的对我示好,想要我对你注意,可是你知道吗?怀儿他爹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其实我真的不怕你的,只是耿老太爷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你离开,那他就拿着整个耿王府的命一起陪葬,到时候怀儿他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可怜我,甚至会化成厉鬼不放过我。”
婉娘说起之前的事情,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在讲她的故事。
“乔府的丞相也同我说过情,他们说你也威胁到了他们那儿,如果说亲人的威胁不足以我妥协,那么拿不是亲人的性命要挟我,那我就必须得妥协了,乔丞相告诉我,如果我不听话的跟了皇上您,您就每天杀一个人,直到我跟你走为止,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在我的院子里杀了一个跟怀儿相仿的孩子。我以为我能坚持到最后,却没有想到,因为那个孩子,我害怕了,害怕我的怀儿成为下一个,于是我答应进宫了。”
婉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可知,一入深宫深似海,我这半条脚刚踏入万寿宫,皇后娘娘就派人送来了一个见面礼,长达十公分的银针,硬是让人塞进了我的脑袋里。”
婉娘用手比划着多长多粗的银针,想让皇上知道她当时有多恐惧。“皇上,你可知那银针扎进脑袋里的感觉,生疼,钻心的疼,你要知道,那一刻被人下了毒手之后,我是不能还手也不能还口,只能闷着声忍着疼痛。”
“自此之后,我在宫里疯疯癫癫数十年,甚至还不小心伤害过怀儿喜欢的女子;多亏最后是怀儿喜欢的姑娘救了我,否则,我也不可能熬到现在,看到曾经威胁我,迫害我的人,都有如此惨烈的下场。”
皇上望着一口气说完所有事情的婉娘,不禁叹息自责道,“婉娘,朕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如果早点儿说出来,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隔阂了。”
“隔阂?哪有什么隔阂,皇上您是君,我是臣,君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但是君不能强制臣的一切,所以婉娘今日对你说完之后,希望皇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为何?就一次让朕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皇上还要强行挽留,却在婉娘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勃然大怒,硬生生的将婉娘推倒在了床上,强行要行夫妻之实。
乔墨儿见状,将瓦片用力的盖了起来,这儿动静足够让皇上停止手上的动作,招来侍卫寻找屋顶之人。
三公主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对,刚要准备破门而入,就听见屋顶上有人扣瓦片的声音,离开提留着裙子跑出来看了一下,只见韩云熙带着乔墨儿在屋檐上飞走了。
待皇上打开房门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三公主跪在地上拜见皇上,“父皇,万福。”
“起来吧,你可看见刚刚有人在屋顶上?”
三公主点头,指了一个刚刚同韩云熙相反的方向告诉侍卫兵们,“他朝那个方向去了。”
皇上听完之后,便让人看紧这间寝殿,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看望婉娘,他也自知逃不过三公主的追问,于是带着三公主去了金銮殿。
一路上皇上都没有同三公主说过话,三公主也只是望着皇上的背影心里想道,这就是她多年来最崇拜最喜欢的父皇?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个负心的人,母后对他那么好,她竟然视而不见,真是浪费了母后的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