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滚烫的大手一时间触到小妖女的小手冰凉,柔若无骨,他的心忽然像三月的野草,被这如若春风的小手一抚,便迅速地长出嫩芽来。
小妖女被抓住了做案工具后很不甘心,她伏在十三背上,把脸凑到十三的脸侧,好奇地观察他的喉结。
十三一时猝不及防地,近距离面对着这张美的让人心颤的面孔,他不由喉头一动,更加心猿意马起来。
小妖女见十三的喉结上下滑动,她不由更加好奇了,不自觉地就要挣脱手去摸,十三却把她的一双小手攥的更紧,按住她双腕不让她乱动。
小妖女只得放弃被紧攥的手,两只赤着的小脚丫却在十三身上乱蹬起来,宣泄着她的不满。
十三被她撩拨的心神意动,强忍着要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暗哑着嗓子低声道,“别动!”
小妖女不开心,做势还要再蹬小脚丫抗议。
十三眸色深沉,声音更加低哑,“别动!再动我现在就吃了你!”
小妖女被十三突然的变脸吓的有些呆呆,又怕他活吃了自己,她一时不敢动了,只老老实实地跪卧在十三背上,被十三紧攥的手腕也不敢收回,
十三见小妖女终于老实了,才慢慢放开她的小手。见小妖女的细皓腕被自己不小心弄出了红印,他心中懊悔,怨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不懂得爱惜娇花。
为解空气中的尴尬,他放开小妖女的腕子,一揉小妖女的手,佯装一哈气,“天冷,手这么凉……”他向窗外喊张妈端热牛乳来。
小妖女得了自由,一骨碌从十三背上爬下来,坐在桌几前等热牛乳,
及至牛乳端上来,她乖乖啜着热烫的牛乳,牛乳里加了桂花,香的她大眼睛弯弯,完全忘了刚刚的事。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赶紧放下手中的牛乳,“嗒嗒嗒”小跑到里屋,再回来时,她手中便多了一包花花绿绿的东西,
十三趴在罗汉床上,见小妖女一面吃奶糖一面喝牛乳,十分惬意的样子。
他把下巴抵在枕头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个小女孩撩拨的心烦意乱,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色的人,更不是个急色的人。
他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正用两只小白手捧着牛奶喝的香甜的小妖女,怎么看她怎么都是还宛若枝头豆蔻,没有一点成熟的风情妩媚,
他愈想愈乱,一时忘了受伤的屁股,只感觉自己病了,还病的不轻。
十三正胡思乱想间,却发现大獾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小妖女身边,正一副殷勤小心地做派,见十三看它,它竟有些唯唯诺诺地低了头。
十三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昨天把它当球甩的方式有些过了,以至于它现在见到自己便怕了起来。
他却浑然不知大獾低头全然是因为自己昨天砍他脖子的缘故,心虚而已。
十三见大獾一面向小妖女献着殷勤,一面不时地偷眼看自己,他不由好笑,刚要招呼它过来安抚一二,这时却听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这么大院子,怎么还是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老三在家吗?我可进来了啊!”一边说着人便走了进来。
十三一听这声如洪钟中气十足的喊声,便赶紧盖好了被子,又往上铺了一层毛毯他才平复了脸色,一抬头,只见他大哥二哥早已进了门,正对着坐在圆桌前吃奶糖喝牛乳的小妖女揖礼打招呼,
“南无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寿福!”
小妖女闻言鼓着腮帮子对着老大老二瞧了瞧,笑了笑又继续捧着牛乳喝去了。
老大老二向自家的小弟妹打完招呼后便一转身朝向十三。
未等俩人出言,十三倒先嘲笑俩人,他一撩眼皮儿,“稀客,稀客,大哥二哥一个青楼里的翘楚,一个赌馆里的英雄,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坐坐?”他收了笑故意问道,“今天礼拜几?”
一旁捣鼓糖豆儿的小妖女正听到这一句,她瞅了瞅墙上挂的那副张妈天天看日子的日历,略一思索,便放下糖豆儿,“嗒嗒嗒”跑着去把日历摘下来,又“嗒嗒嗒”跑着给十三送去了。
屋里四人一獾有三人都能清楚地认识上面正写着星期日。
十三把日历一扬放到炕几上,他挑唇一笑,端起茶杯也不让老大老二,“呦,今天可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日子,大哥二哥怎么没去前院唱戏打擂台?”
他抿一口茶,“敢情是来我这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