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若游丝。
“母后,您难不成真的忘记了吗?”
君临渊将她放入了芙蓉帐中,看着那张吓傻了的红扑扑的小脸,只觉得新鲜又得趣。
“母后,你生病了吗?”君临渊的手流连在她的脸颊,然后轻佻地下移,“看上去,您有点儿发热。”
这叫什么天煞孤星,娶谁谁死的一辈子老光棍?明明是一把好手,比夜店里的牛郎手法娴熟多了。
墨浅裳满脑子跑火车,然而其实整个人都被吓得动弹不得。
直到君临渊的手要扯开她的衣襟的时候,她才吓哭了,直接双手按住了领子。
“别……”
她委屈地看着君临渊,“……”
君临渊挑眉,“母后,我会轻点的,放心。”
“我……我《心经》还没写完。”
君临渊瞧着受惊小兽一般的墨浅裳。
过了片刻,才道,“我看母后有些发热,想为母后解开外裳。已经传召了御医来了,母后不记得了吗?”
刚才……他有传召御医?
君临渊墨眸如夜,“母后……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嗓音低低哑哑,带着无尽的暧昧,“母后现在还怀着身子呢。朕不是那等莽撞的人。”
墨浅裳愣了愣,死机的大脑半晌才缓过来。
若是不怀着身子呢?
“母后的身子要小心伺候才是,若是当真不适,朕愿意衣不解带,日夜伺候在母后身边。”
墨浅裳定了定神。
屏风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陛下,太医已经到了。”
“传。”
真的有太医……刚才她满脑子混乱念头,如今才稍微清醒了点。
将手放在迎枕上,太医慢慢诊治着。
“这两日太后娘娘可是有些劳累了?”太医低声道,“是有些神识不稳,气血两虚的症状,导致了轻微的积食,不过,无妨,微臣开两副房子,慢慢调理调理。”
君临渊冷声质问,“你们日日来请平安脉,若是不是朕特意叫来,你们竟然不知道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吗?”
“微臣……微臣愧疚。”
“我是今日吃多了凉才不舒服的,不怪他们。”墨浅裳轻声道。
“太医院集体发俸一个月。”
“多谢陛下……”
墨浅裳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君临渊道,“若是再有下次,先帝陪葬坑现在还没满,你们太医院就跟着先帝陪葬去吧。”
“是……陛下。”
墨浅裳看不到君临渊,只是隔着帘子听他们说话。
此时只听到太医下去了。
她忽然觉得,就这般看不清楚君临渊的脸还挺好的。
至少,她的脑子又在线了,能够盘算盘算现在的事儿了。
“陛下……您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说。”墨浅裳慢慢道。
“母后……何出此言?”
“明日便是祈雨之日了,最近宫里头又闹得这般凶,陛下,想来不会是没事儿来坐坐的吧。”
赶紧摊牌吧。
别欺负着一个黄花闺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