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海,平头哥号破冰船在温暖的洋面上以18海里的时速朝着正东方向不急不缓的航行着。
阳光明媚的甲板上,穆萨和萨穆兄弟俩一副西装革履的打扮,在以萨迦和咸鱼的双重指导下,以那位新近登船的秦二世为保护对象,一丝不苟的、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要员保护的各种标准动作。
只不过这却苦了那位秦二世,这毕竟是在船上,本就有些轻微的晕船症状,在被这俩满脸伤疤的帅哥一次次扛起来、一次次扑倒压在滚烫的甲板上,又或者按着脑袋推回充当车子的闷热集装箱里早就快把他折磨疯了。
但奈何在场的另外四个人里,那俩双胞胎只会说个“你好”、“吃了吗?”,那个娃娃脸和犹太帅哥虽然会汉语,但前者自从自己想要船医的联系方式之后就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而后者似乎把他对刘哥的恐惧都发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结果可想而知,这位往日嬉皮笑脸的秦二世在这条破冰船的主人回来的第二天开始,脸上就再没有过笑模样。
别说笑,就算是面部表情和走路时下巴抬起的角度都要符合那个犹太人的要求,否则自己要面临的,就是长达15分钟的要员保护演习。
秦二世暗暗发狠,如果自己演的不是要员而是劫匪,绝对拿枪把这些神经病全突突了。
再一次被那个叫穆萨的割喉男扑倒在烫屁股烫后背更烫后脑勺的甲板上,秦二世麻木的望着驾驶台的玻璃,暗暗祈祷着自己家的老爷子能想起他还有自己这么一号孙子。
而就在他深情期盼的驾驶台里,秦老爷子举着个硕大的望远镜只是往碧波荡漾的洋面上看了不到两分钟,便摇摇晃晃的赶紧把望远镜还给了刘小野,同时嘴里嚷嚷着“眼晕站不稳了”,在他的关门弟子刘超然的搀扶下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
“老师,二世他”
刘超然话说到一半,便被秦老爷子挥手打断,“甭管他!就该让这小王八羔子吃点儿苦!他奶奶个腿儿的,好好的铁饭碗不要,非得跟个溜达鸡似的满世界乱窜,这次就让他溜达个够!”
您这一句话可是骂了自己两次
刘超然咽了口唾沫,终究没敢再说什么,只是探着身子看了眼船尾甲板上受虐的秦二世,文质彬彬的脸上竟然闪过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那个小野啊”
秦老爷子却不满足,转过来又恢复了那副儒雅的做派,文质彬彬的朝刘小野招了招手。
“老爷子,您什么吩咐?”正在帮着苗船长照看雷达的刘小野凑过来问道。
“跟你们那个咸菜还是带鱼的说说,这大太阳这么好,让我那孙子多涂点防晒霜”秦老爷子笑眯眯的答道。
“成,我这就通知。”
“然后让他在甲板上站军姿,中暑了再抬回来就行,别把你们的人累坏了,这大太阳,回来喝点饮料吃个雪糕凉快凉快,让他自己站着就行。”秦老爷子的后半句,顿时让一旁看笑话的苗船长差点儿没被刚刚喝进嘴里的浓茶呛死。
“也成吧”
刘小野拿起手台先是用转述了一番秦老爷子的意思,最后又用英语追了一句“听听就行别当真”。
只不过甲板上的咸鱼看样子并没有听到后半句,或者说,风太大压根就听不见。
不管甲板和驾驶台这两边怎么耍猴儿和看猴儿戏,石泉等人却根本没有富裕的心思去多看一眼,此时他们正扎堆儿在保险库里,围着一张麻将桌打量着摆在正中央的琉璃瓶子。
“昨天晚上阿萨克和咸鱼把以萨迦给灌懵了,然后秦老的那个学生连夜帮忙把这瓶子打开的。”何天雷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包里随时装着的发动机内窥镜的镜头塞进了瓶子里。
“以萨迦没发现吧?”石泉打量着琉璃瓶子问道。
“肯定没有,他们喝了一个晚上就没出屋,今天中午才睡醒就带学生训练去了。”何天雷自信的说道。
石泉闻言这才点点头,“继续吧”。
“根据那位刘超然的采样分析,这里装的卷起来的金箔,厚度大概在半个毫米到一个毫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