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抬起头,当代步惊云,流血不流泪的人,愣是笑到热泪盈眶,边笑边道:“我什么都没说,这么多人,你干嘛冲我来啊?”
程双两眼含怨的看着她,怪她不出手相助,还顺道落井下石。
秦佔说:“去欺负阿佐,别欺负我老婆。”
程双恼火,脱口而出,“他已经够可怜了,我欺负他干嘛?”
陆遇迟道:“你还知道天佐欧巴可怜,那你还不对他好一点儿?”
冼天佐说:“她对我很好。”
程春生说:“你总替她说话,越这样她越欺负你。”
冼天佐沉默片刻,波澜不惊的说:“我愿意。”
“吼!”
陆遇迟忍不住起哄,闵姜西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又被冼天佐点到笑穴,重新趴在桌子上。
丁恪笑说:“千金难买人愿意,我们这群吃瓜群众还是别吃萝卜了,等吃喜糖吧。”
一帮人合起伙来,就差没把程双和冼天佐直接送入洞房,当然,秦佔表示可以送套新房,程双还真挺心动。
这顿饭最后虽然是秦佔买的单,但很难定义饭局的性质,刚开始还是庆祝他和闵姜西领了结婚证,中途全都在撮合程双和冼天佐,陆遇迟跟丁恪坐在一起,大家心照不宣,无论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就像程春生说的,爱情是本能,干嘛压抑自己的天性,开心就好。
饭后,一行人往外走,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叫了声:“嫂子。”
程双本能回头,见是冼天佑,她脸带诧色,听到他说:“让我哥送你和叔叔回去,我送阿佔和姜西。”
“哦。”
程双懵着点头,脸红红的,没有追寻他的那句嫂子是从何而来,只是说:“慢点儿开,路上小心。”
“知道。”
大家在饭店门口分开,冼天佐送程双和程春生回家,路上程春生邀请冼天佐上楼坐坐,程双说:“你别总约他,他又不会拒绝你,你知道他等下有没有事儿?”
程春生问:“你等下还有事吗?”
冼天佐说:“没有。”
程双一脸无语,抿着唇瓣,连话都不想讲,亲眼看见才明白,什么叫做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个都叫不醒,两个就更不用叫,就该安安静静的再给两人盖上一床被子。
半小时后,三人一起上楼,程双放下包直奔阳台,嘴里喊着:“血糕,鱼丸!”
笼子里两只小狗开心的站起来,扒着笼子晃尾巴,程春生道:“之前一直说想不到名字,突然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了,说做梦梦见吃关东煮,自己是吃货,还带着两只狗也当吃货。”
冼天佐看向阳台处,程双把狗放出来,一人两狗正玩得热闹,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周边好似嵌了一层金边,闪闪发亮,他没有戳穿,程双可不是梦见吃关东煮,她是真的有吃,吃了整整一大盒,最后剩下一串鱼丸和一串血糕,她实在吃不下,让他吃,冼天佐没说他从来不吃血,依旧是有求必应,然后程双突然说:“我想到了,就叫鱼丸和血糕!”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为什么,他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