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刚才自己说的话都让张大憨听到了,二赖子从型怕张大憨,刚才又说了他的坏话,二赖子脸色变了,他刚才还笔挺的腰板儿弯了下去,从张大憨身边溜走了。
“你们要真是听二赖子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们要是觉得城里理发店理的好,下次我就不来了”张大憨刚才真的生气了,可他又不能怎么样,他知道这些老人们是不会听二赖子挑唆的,因为这些老人即使想留一个很潮的发型,可惜他们头上稀疏的头发已经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大憨,看你说的,咱能听二赖子那个不像人的玩意儿胡说八道吗?”
“就是,你放心,我这辈子除了你,我就不让别人给我剃这个头”
“对,二赖子那个混球溜走了,不然我非揍他不可……”
这里大都是老人,他们害怕张大憨不来理发还来不及呢,哪敢再说别的,他们就像拥护一位大人物一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豪气冲天的话,让张大憨一阵感动。
话不多说,张大憨马上拿起了白色已经变成灰色的围布,有人就坐在了凳子上,张大憨把围布围在那人脖子上,开始了他熟练至极的剃头工作。
很快的,一个个来时毛哄哄头发的老人们都手摸着光头走了,之所以他们都摸着头,是因为张大憨剃头很有特色,就是说他剃过之后,无论你怎么摸,都摸不到头发茬。老井旁只剩下张大憨一个人,扳指头算了算,该来的已经来过了,张大憨有些累,就坐在凳子上歇会儿。无意间抬头看时,却发现坡上王艳丽家门口一个女人正靠着大门斜着身子朝这里看。
张大憨都眼睛和王艳丽的眼睛相碰,虽然隔着那么远,可那两道光芒很刺眼,把两个人都刺得回避了对方的眼神。
只是一个眼神,王艳丽扭头转身进屋去了。
张大憨赶紧收拾工具包,上了山坡,大门开着,他进大门的时候正好悬在哭鼻子,张大憨看到了就蹲在地上拉着悬的手问:“悬咋哭啦?”
小孩揉着眼睛看了妈妈一眼,然后对张大憨说:“妈妈不给我买包包吃……”
“来,悬不哭,妈妈不给买,叔叔给买”张大憨说着就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小孩儿。
( 风流理发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