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八月天,玉米都黄包了,虽然张琛的腿伤好了不少,可还是不敢下地干活儿。《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张琛做在屋里发愁地里的庄稼,那头牛还要人割草。孙娜这些天既要照顾家里的两个老人,又要去坡上割草,平时里不干活儿时皮肤就不是很白,这些天在太阳的照射下更黑了。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孙娜背了不大的一捆草丛坡上下来,刚好碰到挑着剃头挑子的张大憨从这里经过。她想躲,可是张大憨已经看到她了,她就把草放了下来说道:“又在哪里干活儿了?”
张大憨看着她有些变了的脸,几乎和先前不是很一样了,有些心疼的说:“就在你们村西了,你咋还割上草了:?”
孙娜无奈的说:“我不割草牛吃啥?”
张大憨就说:“要不就让你家男人回来,眼看都要忙天了,他不回来你能应付了地里的活儿吗?”
孙娜摇了摇头说:“他出门就不要家了,哪里肯回来?”
张大憨还想着和这个身材丰满的女人出去潇洒几次呢,如果这样下去,很可能成为泡影了,想到这里,他就说:“你打打电话叫他回来吧,看你也够可怜的,如果他回来了,我就把那药给他吃了试试,说不准过年的时候就好了呢?”
孙娜也许是听了张大憨的话,回到家里就和公爹说了这事儿。张琛也觉得这个忙天是该让儿子回来了,不然的话,一地的庄稼可该咋办。
张民在工地上是砌墙的师傅,工程抓的很紧,他身材高大,不怕出力,很让老板看中。一般不请假的他说家里有事要回去,老板本来很不情愿,可看到他真的是家里有事,就准了他的假。
张民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没有赶上村里唯一的一趟班车,是从镇上走着回来的。张柰这一个儿子,看到儿子回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笑容,问长问短后就到自己的屋里去睡了,他知道,儿子半年多才回来一次,肯定有很多话要对媳妇说,还有男女间的那点儿事儿,肯定也是迫切需要办的,他作为老人,就不能为了自己稀罕儿子而耽误了小两口的好事。
虽然爹爹给自己留下了美好的空间,可张民并不显得那么高兴,而是有些犹豫起来了。孙娜知道张民身体有毛病,也不像往常那样期待着和他早点儿上床了,而是坐在床头儿看电视。
一直到深夜,在门口都能听到父亲呼噜呼噜的打鼾声时,张民的手伸到衣柜里偷偷的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了他想拿的东西。手里拿到那个盒子时他才放下心来,过完春节他走的急,到了车站才想起来自己那盒没有吃完的药放的地方不太隐秘,他有些担心会被老婆发现,心里一直的惦记着。
去灶火舀了一瓢水把那颗药丸含到嘴里,用水冲了下去,然后去厕所蹲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抽着,感觉时间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站了起来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