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最先回来,神色慌张的说道,“花伯,郡主未去明月阁。”
去打探的人陆续回来:“花伯,郡主未去铺子里。”
花大眉头紧皱,“郡主会去何处?未乘车,应该不会走远,先让人到桃源街附近寻寻。”
吕子钦转头对如轩说道:“吩咐下去,让人出去寻寻。”
花大提醒道:“告诫大家暗中寻,不要声张。”
如轩欠身应下。
吕子钦心急得坐不住,“我也去寻寻。顾先生,咱们回头见。”
顾德昌跟着站起身来,“我也去,不管寻到与否,半个时辰打发人回来禀一声。”
花大说道:“顾先生对京城不熟悉,你留下来,在下带着大家去找。”
另一边,顾花语跟着施合谷去到衙门,施合谷安排车送她,临行前,顾花语说道:“今日为难我这几人,看起来有些身手,你先押起来,我让人来审审,看看他们是谁的人。”
施合谷侧头看向顾花语,问道:“嫣然,你怀疑他们是冲你而来的?”
顾花语不想让施合谷担心,也不想将他扯进来,于是摇摇头,“那到没有,只是想谨慎些。”
施合谷到底年轻,也未多想,点头道,“行,回头你让你的人来找我。”
顾花语福身道谢,然后上车。
顾花语坐在车上,想着那几人到底是谁的人?英国公?柳氏?还是别的谁?
胡思乱想一阵,车夫将顾花语送到梧桐巷顾府门口,下车后,顾花语给了车夫一个金锞子,
车夫连声道谢。
门房见顾花语回来,欢呼着朝院里喊道:“郡主回来了。”
顾德昌跛着脚快步走向门口,见到顾花语,重重的松口气,“小语,你总算回来了。”
后院得了信,王夫人,万氏等人拥着平老夫人出来,“嫣然回来!你上哪儿去了,大家伙都急死了。”
顾花语看到顾成娟,心里瞬间明白过来。
笑着说道:“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许久未逛街,今儿心血来潮的想去逛逛,结果逛得有点远了,一直逛到了东水门那一片。
在东水门遇到三表哥,还是他安排车送我回来的。”
“逛到东水门?那可不是有点远?那是很远了,”王夫人接过话来。
平老夫人接过话来,“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往后若要出去,记得告诉一声,省得大家担忧。”
顾花语福身道:“是,嫣然记下了。”
王夫人问道,“嫣然还未吃饭吧?让人给你摆饭?”
顾花语欣然应下,“好的,谢谢舅母,我先回房换身衣裳。”
顾花语看一眼花大,花大往前走两步。
顾花语低声交待道:“你去东水门经四路的衙门寻施合谷,审审今儿为难我的那几人,看看他们背后是谁?”
花大欠身应下。
顾花语换好衣裳吃了中饭,陪着平老夫人她们说了会话,才回自己的小院。
进屋见吕子钦坐在软榻上,正看向门口。
吕子钦见顾花语回来,起身朝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没有伤着吧?”
顾花语一听这话,知道他知晓了上午的事。摇摇头,“没有,我随身带有银针,区区几个毛贼,伤不了我。”
“下回出门一定要带人同行,不可脱单,知道吗?”吕子钦心有余悸的嘱咐道。
顾花语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今日心情不好,注意力全在胡思乱想上,那几人何时跟上自己的,她竟一点也没察觉。
倘若那几人在街上朝她动手,此时,她怕是命已归西。
“是,往后出门会带上清羽他们,不再独自出行。”
二人走到软榻边坐下,吕子钦问道:“对方是什么人?查清了吗?”
顾花语摇摇头,“没有,刚刚让花伯去查了,你今儿来看望外祖母了?”
吕子钦点点头,“是,本想与老夫人说说话的,刚坐下,顾二小姐就急匆匆的进来,说你出事。”
顾花语失笑道:“二姐说话一向如此。”
吕子钦握紧顾花语的手,沉着脸说道:“顾二小姐并未说错。”
顾花语见吕子钦严肃起来,立马改口道:“对不起,二姐没错,是我大意了。我保证,往后绝不犯同样的错误。你怎么知道那些人的?”
顾花语赶紧转移话题。
吕子钦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东水门的经四路,就是施合谷的供职的衙所附近有家长安酒楼分号。得知寻不到你后,就让人通知各酒楼,让众人出门打听消息。”
顾花语佩服道:“他们很迅速,我才刚回到家,你就接到信了。”
吕子钦侧头看向顾花语,问道:“顾二小姐说你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
顾花语含糊道:“是,到后半夜才睡下。”
吕子钦抬手捏了捏顾花语的脸,问道:“忙什么呢?那么晚才歇下。花大说昨晚并未议事。”
顾花语避开吕子钦目光,随口答道:“没忙什么,胡思乱想,越想越没睡意。”
吕子钦见顾花语不愿多说,也不多问,转而问道:“头痛吗?”
顾花语垂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摇摇头道:“还好,头不痛。”
吕子钦说道:“今儿咱们就不去城南了,你好生歇歇,养足精神,明日还要去施府赴宴。”
顾花语抬头看向吕子钦,有些不舍的问道:“那你呢?这就回去了?”
“怎么?想我留下来陪你?”吕子钦笑问道。
顾花语点点头,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赶忙摇摇头。但她真不想他离开,屋里有他,心里会踏实许多。
顾花语依恋自己,让吕子钦心花怒放。捏了捏顾花语的手,说道:“你去睡吧, 我就在这儿看书,陪着你,可好?”
顾花语笑得眉眼弯弯,“好。”
吕子钦笑着说道:“乖,去睡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
顾花语放心的去了里屋。
吕子钦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书及笔墨纸砚放到一旁的书桌上,再将软榻边矮几上的茶杯端过来,才坐下身来开始看书。
王相府,王佩云坐在小院的凉亭里,听着下人的禀告,“小姐,旷九他们失手了,此时人被城东衙所的人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