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的冀州牧韩文节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官位都不要了,一个人躲到以前那宦官赵忠的旧宅去了,连门都不敢出!”
韩馥……躲起来了?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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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年蒙蔽皇帝权倾天下的十常侍之首,赵忠在邺城也有一别院,而金碧堂皇,甚至比牧守府还要豪奢一些。
物是人非,随着十常侍的倒台,这间归属不清不楚的豪宅的房契一直被寄存在牧守韩馥那里。
眼下,那豪宅的大门之外,闵纯带着几个军士正在疯狂叩动门环。
“韩州牧,开门啊!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只是回应他们的只有一片寂静。
韩馥就躲在里面——自从被袁绍吓破了胆,他便弃了官职,带着妻儿家小住进了这赵忠的旧宅,整闭门不出。
众所周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大人,既然州牧大人不愿出来,不如下官遣几个精锐士兵进去……”
话没说完,却只见闵纯勃然大怒。
“荒唐!韩大人乃是堂堂州牧,你想要干什么?!”
闵纯此来,是想劝说韩馥回去执掌大局——若是真的动了粗,不但于事无补,说不得还会导致韩馥和自己爆发冲突。
“算了,走罢。”
良久,闵纯对着那紧闭的大门长叹一口气,有些落寞的摆了摆手。
而就在闵纯等人扭头离去时,韩馥的脑袋却是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地探了出来,在确认了闵纯离开,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是的——在闵纯敲门时,韩馥一直悄悄躲在门后暗中观察。
在韩馥看来,自己与其说是在怯战逃避,不如说是祸水东引。
公孙瓒眼下攻势凶猛,已经攻破了中山国,现在正在猛攻安平县,韩馥的军队几乎是一触即溃,根本看不到任何翻盘的希望。
既然袁绍愿意接手这烂摊子,那便让他接去好了——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岂不美哉?
为什么自己这帮幕僚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算了,能混过一天算一天。”
“丘!头!马!塔!”
韩馥甩了甩脑袋,刚想把大门关上,却看见一声大喝,一道黑影由远及近猛冲过来,还没等韩馥反应过来。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瞬间撑在了大门上。
“韩大人,别急着关门鸭,先聊他五钱银子的!”
在武大郎那里听说了韩馥避官躲在赵忠旧宅,王一元便早早来到了这里。
大门一直紧闭不开,原本王一元是想趁夜翻墙进去,结果没想到正好看见韩馥却是自己从房子探出头来。
王一元本是个肌蛮子,韩馥虽然是个剧人物,但却是个偏统帅类武将,自己又是属于那种出场没多久就便当的货色,一时之间,韩馥虽然用尽了全力,也没能成功关上大门。
两人一时之间在大门两侧僵持不下。
“别拉我!我不回去!你们不要bī)我!再bī)我我就哭给你看!嘤嘤嘤!”
“韩大人听我解释,我是奉幽州牧刘虞大人之命,来助大人一臂之力的!”
话音刚落,王一元只觉得手中一松,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前冲去,却是就地一滚,直接滚进了那宅邸之内。
“哄冻尼?”
“洪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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