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胆和怜香定下婚事的第二天,古寿村下起了大雨。《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这老天爷仿佛死了亲爹亲娘一般,嚎啕大哭个没完。古寿村进入到一年一度的雨季。古寿村每到秋季中旬,总是会下雨,而且这雨一下就十天半月不停歇。就是中途偶尔停上那么一停,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呢,老天爷就又开始下雨了。
今年的古寿村的雨季特别的长,而且雨水特别的大。山上的洪水仿佛奔腾的野猪群一般轰轰隆隆的往山下扑来,然后一头扎进环绕古寿村的那条大河里。这大河幸亏很是宽阔,所以尽管雨水很大,但却始终没有被淹没。
一连下了一个月的连阴雨,让古寿村的人们都闲呆着家里。汉子坐在屋里,看着外边吓个不停的雨,不由得骂起娘来:“狗日的,雨再这样下,非得断顿不可。而娘们则抱着崽子,掀开衣服,露出黑红的乃头,用力的往外挤弄着乃水。小崽子则仿佛蝗虫一般,眼睛都饿绿了,撮弄着小嘴狠命的往外吸乃水,可由于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哪有乃水可供这些小崽子吃的。小崽子洗布着乃水,不由得使其性子,狠狠的咬弄着乃头。疼得本来就心烦的娘们,一边呲牙咧嘴的掰开小崽子紧急咬着的乃头,一边没好生气的翻过小崽子,照着小崽子的屁/股上就是一顿狠揍。直把小崽子给揍得哇哇怪哭起来。
雨季还在持续,雨水仍然下个不停。渐渐的,古寿村的村民都开始断顿了。古寿村的人们平日里就靠打猎为生,这雨水下个不停,肯定是无法打猎了。平日里积存下来风干的腊肉已经吃个精光。古寿村的汉字娘们实在没办法,就穿着蓑衣跑到院子外边,胡乱的抓几把野草过来。然后接点雨水,点着湿柴禾。勉强的煮熟,然后皱着眉头,伸着脖子往下吞咽着。这一顿两顿还能凑合,这日子一长,古寿村的人们被饥荒闹得是人心惶惶。很多人家都已经开始宰杀家畜了。那正下蛋的老母鸡,那正打鸣的小公鸡,还有那还没喂成的小猪仔,一个个都成为了古寿村果腹的食物。
大胆平日里就没有什么积存的粮食,这一个多月下来,大胆已经饿得是潜心贴后心了。幸亏大胆平日里还喂养了七八只老母鸡,还有三四只大公鸡。大胆早就开始宰杀老母鸡吃了,宰一只老母鸡,连汤带肉的弄上一大铁锅,大胆一个人倒能撑上个七八天。到了最后,大胆把仅剩下的一只大公鸡给宰杀了,这下,大胆狠了狠心,就把公鸡的毛给褪了,连五脏六腑都没掏,就整个给囫囵的下锅了。为了驱寒,大胆咬咬牙,放了半盆的野山椒。拿着点干燥的草纸,点燃了已经湿透的柴禾。大胆的家顿时升腾起一股浓烈呛人的烟雾来。
“咳,咳,咳!”大胆蹲在灶台旁边,一边烧着火,一边胡乱的想着:“也不知道怜香断顿了没?”大胆有点担心怜香,自从怜香和自己定亲后,大胆还真就没有一次想过春芳嫂,只是每到晚上,他还是会经常梦见那个邪气的珠子里的那个女人。也许是饿得太狠的缘故,大胆虽然梦见这个古怪的女人,但下边并不总是会流出那一摊摊白乎乎的东西来。
“也不知道春芳嫂家里断顿了没?”大胆胡乱的想着,“应该不会,昨天俺会能闻见春芳嫂家煮腊肉呢?”大胆胡乱的想着,然后站起身来,搅了搅大铁锅里的炖的肉。
“大胆,大胆!”春芳嫂又在隔着墙头喊大胆了。大胆知道,准时春芳嫂喊他去她家吃饭了。要是在平时,大胆肯定不会推辞。可如今是非常的时期,家家户户都缺食物,关键时刻,一点食物那可就是一条命啊。所以每次春芳嫂喊他去她家吃饭,大胆总是推脱吃过了。
“嫂子,咋了?”大胆从灶房里往外探着脑袋问。
“大胆兄弟,你狗蛋哥炖了只母鸡,嫂子喊你一起吃饭呢!”这一个多月来的雨季,把春芳嫂也折腾得够呛,原本俊俏光润的脸颊,此刻也变得腊黄,面颊往下深陷了一个坑,反而露出眼睛越发的大了起来。只是眼睛虽大,但早就没了以往的身材。脖子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露了出来,整个人瘦了能有两圈,此刻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趴在墙头上,显得是越发的单薄瘦小了。仿佛一阵山风刮来,都能把她给刮到山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