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量过大胆的尺寸后,又重新做回大了床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拿着鞋底又刺啦刺啦的纳了起来。屋里顿时陷入到了一片安静当中。狗蛋觉得刚才的事情做得有点太过分了,一个是自己的婆娘,整日睡在一张床上,咋还能怀疑自己的婆娘呢?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大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算不上亲兄弟。但这些年来,两家互相帮衬的地方很多,特别是每逢十五,自己都要麻烦大胆,用大胆的童子液熬药。
“嫂子,你看俺求你给俺说媳妇的事?”大胆坐在这里,屁/股上如同扎了几百根刚针一般,坐卧不宁。
“兄弟啊,这给你说媳妇的事嫂子答应了!”春芳嫂说完,用针锥在头皮上蹭了蹭,一边继续纳着鞋底说,“不知道大胆兄弟看上谁家的姑娘,给嫂子说说,嫂子也好给你去说和事!”
大胆听了春芳嫂的话,不由得一愣:“是啊,自己看上谁家的姑娘呢?”原来在古寿村,说媒拉纤那是常有的事。譬如东家的小伙子看上西家的大姑娘,就能央求媒人去给提亲。也有媒人中间说媒拉纤的,东家跑跑,西家逛逛,互相牵线搭桥。婚事成了,男女双方各送半扇猪肉给媒人。
春芳嫂毕竟不是专门搞说媒拉纤的,再加上她平日里为人颇为本分,不喜欢东家跑西家逛的,白天不是刷锅做饭就是洗衣擦桌,一到晚上,吃完饭就灯一吹,被狗蛋搂抱着上床睡觉。这古寿村又颇大,谁家的姑娘长成改嫁了,春芳嫂还真是一无所知。
眼见着春芳嫂问自己,大胆傻眼了:“自己咋就不先打听打听谁家的姑娘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呢?”大胆偷偷看了眼春芳嫂,见春芳嫂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赶紧把脑袋低了下来。
狗蛋坐在一旁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大胆,村南头山坳里有一个张寡/妇,刚死了男人没两年,要不让你嫂子给说合说合?”
“噗嗤!”春芳嫂听了没憋住,顿时笑出了声来。白了自己男人一眼,春芳嫂没说话,而是继续纳鞋底。
大胆听了一咧嘴。这个张寡/妇他是知道的。她男人死的时候,还是他去给换穿的衣服。她男人活到三十岁死了,是寿终而亡,而她又比她男人大两岁,今年都三十二了。古寿村除了族长常守星外,没有一个人可以活过三十五岁的,满打满算,这个张寡/妇还有三年的活头。那岂不是才娶回家没今天,自己就得给她半丧失送终?
年龄大点也无所谓,关键是这个张寡/妇相貌奇丑,一张肥/嘟嘟的大脸蛋子,上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麻子,仿佛烧饼上沾着的黑芝麻;稀不愣登的头发掰着指头都能查过来,而且还是天生的自来卷。仿佛马尾巴一般,干巴巴的卷在一起;矮塌的鼻梁搁在脸蛋中间,仿佛皮肤被蚊子给叮咬了一个小包,稍微的向上隆起。阔口咧腮,沾满黄渍的牙齿地包天一般的向外鼓凸着。更让男人们恶心的是,这个张寡妇,毛/发特别旺盛。顺着鬓角连同下来竟然生着一圈淡淡的络腮胡;五短身材,天生的蛤蟆般的小短腿竟然还是个罗圈腿,从上到小一马平川,别说女人样了,简直就没个人样。
大胆不敢再去想这个张寡/妇了,他生怕今天晚上会做噩梦。宁可一辈子打光棍,这样的女人他也不会娶。狗蛋见大胆没吱声,不由得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狗蛋拍了拍额头,眼珠子一转又大叫起来:“大胆兄弟,看你的样子你肯定嫌弃张寡/妇丑,俺再给你介绍个,保准俊俏!她可是咱们古寿村数一数二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