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脸上笑得更欢,女人韵味十足,视线若有若无地停在对面的人身上,像是观察他的反应。
半响,红唇吐出几个字:“谈,怎么不谈。”
“你琳达大美女开口说要谈恋爱,那岂不是一群人都在等着排队?”骆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贺随舟,不紧不慢说着,“你看我们贺少爷怎么样,虽说是高岭之花,但也算是体贴,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琳达就察觉到贺随舟整个人气场沉了下来,眼神不悦。
是生气了的迹象。
“我看你是当跳舞被其他女人勾晕了头脑。”琳达神色不改,从他手里捋回头发,笑得飒,“我可不敢对贺总有什么心思,一个不好,丢失了谈得来的合作伙伴,这我损失可大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我接触的人有多麻烦……”
她不动声色地揭过这个话题。
骆言察觉到微妙的情绪变化,有些无奈地笑笑,倒也没再提这个话题。
三个人都是聊得来的朋友,又相识几年,找一个彼此都舒服的话题不难,转而聊得开心。
一个小时不到,贺随舟便放下酒杯起身,神色如常,没有半分醉意,整个人如初来时一般,连酒气都没沾上。
“你这么快就要走?”骆言抬头看他,“一会林泽言下班了也要过来,你这么快走多扫兴。”
“困了。”贺随舟这理由找得敷衍。
在场的人哪里听不出来,作为唯一知情的骆言,翘着二郎腿,笑得放荡不羁,“也是,贺少现在可不比从前,这家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呢,可不得早点回去看着。”
贺随舟冷冷看他一眼,但却什么都没否认,“走了。”
说完果真就从偏道离开。
琳达眸色一暗,不以为意道:“贺少这是有看上的人了?”
骆言恣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嗓音有些磁性,笑了一下才出声:“就一只小野猫。”
他的这个定位并没有让琳达放松不少。
“这可不像他的性格。”
“人都是会变的,不主动争取,说不定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骆言挑眉冲着琳达笑得明朗,手肘抬起,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
“又不是没争取过。”琳达低头苦笑,声音被音乐声盖过。
骆言看得透,但也明白作为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插手别人的感情,所以点到为止,不再掺和。
晚风萧肃,吹得人心头一凉。
虞清酒今天工作一天早就累坏了,躺在床上闭眼,身体松懈了下来,人却怎么都睡不着觉。
“嘀嗒”一声在阙然无声的黑夜中极其清晰。
十点了。
她没有听到车子的引擎声,隔壁房间也没有动静。
所以……贺随舟还没有回来。
几乎是本能的,脑袋里浮现出来贺随舟在外面喝酒撒欢的画面,虽说和他寡冷的为人处世风格很不搭,但这画面还是迟迟没有消散,反而更清晰了起来。
“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不回来才好,我更自在,没有人逼着我要亲亲。”
“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一个人,居然被骆言的一个电话就拉去酒吧喝酒,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意,冲着琳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