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第三次的时候他弄得手酸甚至脾气开始暴躁想反抗，力气却没人家来得大，只能忍着疲惫继续。
隔了很久很久，在结束之前，林天宸才突然抱着他，低头在他脖子发泄怒意般地用力咬了一下。
“嘶——你属狗的？”慕清离没想到他真的咬，痛得眼睛都红了。
林天宸没有回话。
可心里属于小徒弟的声音却是完完全全地表达出了他咬牙切齿，又气又暂时拿他没办法的怒意。
【慕清离，等回去之后我定要好好收拾你。】
慕清离低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
谁收拾谁还未必呢。
·
“你是……慕先生？”
周六下午，约好做交易的咖啡馆内，慕清离预定好的二人桌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清亮且充满朝气的声音从桌边响起。
慕清离放下手里无聊翻阅的杂志，抬头看了眼面前穿着整齐的正装，头发是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眼睛有点大甚至会发亮的男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风中孤独的狼？”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嘿，是我。”
慕清离默默看着他来开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人看起来挺正经，干干净净的且充满朝气，和他预想的大纨绔形象有点不符。
“东西呢？”对方一坐下来就双眼发亮地盯着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慕清离把放在纸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盒盖让对方慢慢欣赏：“怎么称呼？”
“啊，我叫林裴然，你叫我裴然就好。”林裴然在他亮出手表的那一刻，眼中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盒子里的东西，一副想碰又舍不得碰的模样。
慕清离对他这样的反应还挺满意：“这个手表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比起表，我现在更缺的是钱。如果你能够付得起那五百万，今天就可以拿走。”
“区区五百万，对我来说不是事儿！”林裴然罢了罢手，“把你银行户口给我，马上就能让人给你打账。”
大概是因为见过林天宸，慕清离现在对区区多少钱这种话，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内心毫无波澜了。
慕清离拿出手机给林裴然发了自己银行户口的信息，然后就见到他起身走到边上给谁打了通电话，没多久就真的收到银行发来的，说他有五百万入账的简讯。
……动作简直比林天宸当初还要干脆利索。
慕清离在交货前还是有些疑惑：“你就不怕我这个是仿制品？”
“啧，那你可真是小看我了。”林裴然抬了抬下巴说道，“我很喜欢手表，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名大师作品，看得多了，一眼就能够分辨出真伪。”
“你这只表，我当时在网上见到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了它是正品！”
慕清离莞尔一笑：“行，我就喜欢你这样干脆的人。钱我收到了，东西你拿去吧。”
林裴然显然是个不吝啬于开口的人，感激道：“太感谢你了，这表我因为出差错过了发售时间，等发行的时候系列都被售出了。”
“我哥倒是抢到了一个，结果他跟我说要拿来送人，连我开出三倍的价钱都不肯卖！”林裴然说得哀怨，但在看向他的时候，又变得一脸雀跃，“还好遇见了你！”
慕清离哭笑不得：“不客气。”
手表的交易很快就结束，慕清离揣着这么一大笔钱，想起那毕竟是林天宸送给自己的东西。虽然想报复一下他的渣，不过自己多少也有点没底气，所以决定去给他买件礼物。
慕清离最后挑了一件深灰色的围巾，而且考虑到林天宸的身份，他还斥巨资给他买了高级品牌的。
主要最近正逢冬日，林天宸每次出门就套了外套或风衣，脖子凉飕飕的，一个不小心容易感染风寒。他也不知道林天宸这种有钱人会缺什么，不过这种能够戴在身上的东西，多少比较实用。
慕清离刚结完账从店里出来，正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晚餐，竟非常凑巧地在商场里见到林天宸。
他一个人站在三楼的玻璃围栏边，手里拿着手机，看起来像是在和人通电话。
就是脸上的表情是慕清离不曾见过的柔和。
慕清离无声走到林天宸身后，终于开始听清他的谈话内容。
“都挺好。”
“那你呢？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就连语气，都是慕清离没体验过的温柔。
他默默站在那里盯着小徒弟高大的背影，心想，电话的另一头应该就是他传说中的那位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