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行为真的会感染到很多人,正如胡昭,他无疑就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
此刻,他看着同样拜倒在地张佑,一时间呐呐无言。
对他来说,张佑无疑是出色的,无论是从徐庶的口中,亦或者之前的区区几句对话。
年少有成,不骄不躁,这些词用在张佑身恰如其分。
而如今,他明明已经达成所有,却又硬生生的退了半步。也让他看到了他的骄傲。
他承认他是君子,他却不愿做那个欺之以方的小人。
在张佑看来,他可以安安心心的与糜竺做一本万利的买卖,因为二者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即便是有时候能狠狠的宰他一刀,张佑也不会手软,这是正经的商业行为,这就是商场。
但胡昭不一样,对于一个没有私心的人,他下不去手。
虽然才接触不到一刻钟,张佑心中已经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即便此时还称不伟人二字,也是行进在成为伟人道路的勇士。
做一个伟人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张佑做不了伟人。同样的,他也愿意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为这个伟人清理一些途中的坎坷。
稍倾,胡昭正色道:“既如此,张佑,你可曾有字?”
汉末,有名有字。
名是生下来就取好的,佑就是张佑的名,汉末取名也有一定的讲究,男子一般都是单名,原因众说纷纭,大体分为三个。
第一个是历史遗留问题,王莽执政期间,曾经有过禁二名的法令。
说起王莽,张佑还专门调查了一番,原因很简单,王莽这个人,本身也透着神秘的色彩,他执政区区十五载,在历史却是留下了光辉的一笔。
当然,光辉的皇帝很多,张佑也懒得去一一了解,他对王莽感兴的原因很简单,他是被无数的现代人调凯为穿越者。
在他穿越之前,他可以潸然一笑,但这件事情真正发生在他身之后,既然自己可以穿越,为什么王莽不可以?
这个人身,有着太多太多现代人的痕迹。纵观王莽的这十五年,无论是发明了游标卡尺,还是在公元元年改国号为元年,亦或者是他低配版的钢镚,无一不透露这这一特质。
第二个就是文化人的典籍影响,诸如《公羊传》所谓的“二名非礼也”亦或者《春秋》中讥二名。
千万别小看《春秋》在文化人中的地位,既然春秋有写,文化人取名的时候,当然也会可以避免二名。
第三个则是避讳,死人的名字要避讳,皇帝的名字也要避讳,两个字的名字避不过来,一个字更加简单一些。
这一点真实存在,避讳死人的名字暂且不提,单单避讳皇帝的名字就让人生活产生了很大的不便。
避讳不仅仅只避讳一个字,而是所有的同音字都不能用。
诸如秦始皇嬴政,为了避开这个政字,连正月都不能说,要改成新月。
为了避开刘秀的秀字,硬生生的将秀才改成了茂才。
一个字尚且如此,两个字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