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厚丘县一大豪绅的他,他并不需要什么抚恤金。
但是能跟随以为仁义的主公,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即便是这条路,更加崎岖了一些。
而士卒们显然简单的多得多,嘹亮的欢呼声,甚至响彻了天地。
这一瞬间,士气顿时又涨了三分,对张佑所在的营帐,目光露出了真正的崇敬。
甚至还有个别二愣子,还在垂足顿胸,遗憾自己为什么没能死在战场上。
有些还煞有其事的分析了起来:“你个二愣子,死了有什么好的。趁着活着的时候,多砍死几个敌人,多拿一些赏钱再死,到时候家人的日子不是过的更加滋润?”
二愣子恍然,是这个理没错了。
若是张佑知道,少不得吐血三升。
即便是那些俘虏,目光中都是多了一些光芒。
他们要努力,杀掉三个敌人,做一名真正的厚丘军。
这样,即便是自己死了,家里人还有人会帮忙照顾。
张佑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至少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带着丝毫的功利心。
在汉末,打仗是常事,因此到也不需要过碳盆这类繁琐的工序。
家里的妇人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男人回来了,是不是完整的回来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立了功,有赏钱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作为领导夫人的吕玲绮不关心赏钱,只要能见到张佑完完整整的回来,就已经足够了。
在舒了一口气后,很快,她就撅起了嘴。
不是因为身边的小秘,而是因为此行没有带她。
“夫君下次出征,无论如何都要带上我。”
老实说,张佑也没有想到,此次剿匪居然会历时一个多月,原本在他的设想中,先剿灭一窝,回来修整一番,再去第二波。
只是剿匪这种东西,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了。
不是张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的反而是那些普通的士卒。
剿匪犹如开宝箱,越是凶狠的山贼家当越是丰盛。
死的人又不多,收获还丰盛,张佑对于缴获也很是慷慨,种种因素综合下,士卒战意高昂,这才到了如今。
在得到了张佑肯定的回答后,吕玲绮这才关心起站在张佑身后的项铃儿。
“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她一眼就看出了项铃儿碎石境的武功修为。尽管远不如自己,只是这个年代,练武的女人可是不多的,有一些建树的更是凤毛菱角。
项铃儿上前行了一礼:“禀夫人,贱名项铃儿。”
这个时候,张佑觉得有必要向她好好解释一番,不过吕玲绮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对着张佑再次开口:“夫君,你走后不久,有一人来访,徐先生对他很是敬重,既然回来了,还是应该去见上一见的,毕竟已经等了一个月了。”
“哦,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张佑才回家,对此事的确丝毫不知。
“姓胡明昭字孔明,是个隐士,妾身也只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