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一副躺平任妹妹教训的模样,让姜仪不由摇了摇头,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哥哥,有些时候,你还是可以稍微反驳我一下的。”
“小仪说的永远是对的。”姜礼的姿态之低让人汗颜。
也许是早就预料到姜礼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姜仪也不再坚持,而是自己出口说道:“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的皇弟要不辞辛劳把求援信送到我们这里来呢?”
“与我们的父皇近乎可以并称的当世名将显露出踪迹要讨伐他,他自然急得锅上浇油,说不得已经同时向附近所有的兄弟都送过求援信,现在正在祈祷哪位脑子不清醒的皇子顾念兄弟感情,派兵过来拉他一把呢!”
说道“兄弟感情”这四个字的时候,饶是姜礼,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嗤笑来。
看到姜礼轻松惬意的神态,姜仪突然发了脾气:“哥哥,我不是在说二十二皇弟为什么要发求援信,而是为什么要把求援信发到我们这里!”
姜礼本想再戏谑一下,但碍于妹妹突然严肃起来的神态,他也端正起态度,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其中关节,片刻后,他有些不确定地说了自己的结论。
“妹妹这么一提醒,我倒感觉到不同寻常了,二十二皇弟的领地与我们又不相接壤,就算我们大发慈悲去救援,沿途还得过十五皇兄和二十七皇弟的领地,少不得要扯皮一番,等援军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姜仪罕见地露出了赞赏的目光:“看来哥哥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有些显而易见的事情,还是察觉的到的。”
姜礼干笑了一声,没有接话,他与姜仪共同生活了20多年,早就知道他妹妹的秉性,虽然这句话看似是极为辛辣的嘲讽,但他知道,妹妹绝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算是对兄长的一种夸赞。
只是夸赞的方式,被姜仪刻意地弄得生硬了些。
“哥哥不妨再想想,我们有什么特质,足以让我们那可爱的二十二皇弟第一时间想到要向我们求援呢?还派了身份如此重要的这么个信使?”
“小仪的意思是?”姜礼皱了皱眉头,以他对自己妹妹的熟悉,方才姜仪给出的两个问句,被她放在重点的反而是后面一句。
姜礼见姜仪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硬着头皮回答道:“也许是因为,我们红河区域算得上是附近区域中最为富庶、兵力最强的地区,向我们求援,一旦成功的话,就可能会有数量和装备最多最精锐的援军?”
姜礼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想到的这个看来并不算太过牵强的理由,但当他小心地察看姜仪的脸色时,便有些沮丧地认识到,自己可能又答错了。
姜仪脸色僵硬,却又忽而春风化雨,展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道:“虽然哥哥答错了,但是能想出这种结论,也算实属不易了。”
这样仿若是安慰的话语,在姜礼耳中却是格外地刺耳,虽然他对此有了些小情绪,但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有发作。
姜仪笑容不变:“唯一的原因是,我们是仅有的三个与第拉那伯国接壤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