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年代,一没有录音机,二没有监控视频,只凭着自己空口白牙,只怕是说破了嘴皮子,旁人也不会信上半分。
突然,一道灵光在陆芸汐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青儿,我记得,去年开春,圣上特意颁下了旨意,凡是京官府中的用度银子,都要刻上自家的标记,是吗?”
青儿思量了一会,便点点头,“是啊。咱们大人素来是个最遵圣意的。圣旨下了没有多久,大人便将咱们府中所有的银子都刻上了标志。”
青儿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荷包之中拿出一锭散碎银两,四处翻看了一番,指了指其中的一角,怒着嘴,“小姐,就是这个。”
那是个月牙状的印迹,从左贯穿到右,正中间还有一道竖线,将这月牙从中断开。
“这印迹每家都是独一无二,在户部登记在册,不得乱用。”青儿指了指那印迹,“当日,大人也是为了好分辨,才特意选了这么一个。”
“青儿,你去外面寻几个机灵的伢子,吩咐他们盯紧了城中那些可以兑换官银的银铺,若是有人用咱家的银子前去兑换,不要声张,只管跟着便是。”
闻言,青儿不解地挑动眉角,凝视着路陆芸汐,低声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请君入瓮!”
陆芸汐侧过头,瞧了青儿一眼,淡笑一声,低声道。
闻言,青儿一知半解地答应一声,便往屋外而去。
翌日。
司廷彦在店中坐了一个上午,时不时地总要站起身,往隔壁的染汐阁瞧上几眼。
可一早上了,莫说是陆芸汐了,便是青儿也未曾露面。
店中学徒见状,凑到司廷彦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瞧了两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公子莫看了。这陆小姐被禁足在府中,那边铺子这些日子都交给他们那位掌柜的打理了。”
司廷彦眼角挑动,自己怎么都忘记了?
昨日那丫头前来杏林馆的时候,穿的还是青儿的衣物呢。
学徒见状,抿着唇角,淡笑两声,轻声道,“公子这是惦记上那位陆小姐了?”
司廷彦闻言,如梦初醒,不悦地别过头,扫视学徒一眼,哼了两声,“胡说什么?吩咐你寻的东西可找见了?”
学徒这才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递给司廷彦,“这上面便是熬制蜜蜡的配方。只是,这东西咱们用不到。公子要这做什么?”
司廷彦打量两眼,将那方子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在贴身的腰包之中,吩咐人去套了马车。
“公子,您要去做什么啊?这徐家还约了上门问诊呢,眼看时辰就要到了。”
司廷彦却听到只当做没听到,策着马,一路往前而去,一边走,一边高声道,“我们一会直接在徐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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