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子游猛然别过头,盯着宋岚的侧脸,唇角颤动,高声道,“什么?我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竟然还与青楼女子起了争执,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儿,你说。”
宋岚一边说着,一边别过头,对陆彩梦投去一个目光。
陆彩梦见状,起身行了礼,“回禀父亲,得亏是我身边的丫头亲眼见到姐姐在那杏林馆中与一青楼女子当街争执,否则,我也是断然不肯相信,同样是侍郎府养起来的女儿,怎么就能当街作出这样的事情呢?”
陆芸汐闻言,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冷漠地望向陆彩梦。
自己在杏林馆与那青楼女子争执之时,并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让陆彩梦这随嘴一说,倒像是自己是顶着侍郎府小姐的名义去与那女子争辩似的!
眼见着陆芸汐盯着自己,陆彩梦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作出一副慌张的神色,向后退了两步,低着头,耷拉着双眼,“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如此行事,本就是败坏门楣之事,难不成姐姐还想要我为你遮掩吗?”
“你个孽畜!”闻言,陆子游更是恼怒不已,他顺手将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猛然站起身,向前几步,指着陆芸汐的鼻尖
陆芸汐勾起唇角,望着座位上的父亲,福了福身子,“父亲,女儿此番冒死出府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若父亲不信,女儿身上有一信物,可证一二。”
“你休要再唬人!来人,快把她带下去,行了家法!”宋岚根本不给陆芸汐辩解和机会,便喝来小厮,要把陆芸汐架着带下去。
“父亲有想要对我动板子吗?”陆芸汐抬起头,甩开扭住自己的小厮,高声道。
陆子游被她盯得心中发紧,挑动眉角,“怎么?难不成为父还打不得你了?”
“父亲可还记得城东的那处宅子?可还记得我娘亲是如何死的吗?”
眼看着陆芸汐如此信誓旦旦,双目之中满是怒气,半分也没有方才那温顺的样子,陆子游心下更是一沉。
便是一侧的宋岚也是猛地站起身,一脸惊慌地盯着陆芸汐。
“你……你胡说些什么?”
眼见着陆子游与宋岚皆是一脸的慌张,陆芸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冷哼一声,站起身,缓步走到陆子游面前,盯着他那双眼睛,“我母亲当年带着一堆嫁妆进了这府中,短短几年,就被败了个干净。若是如此倒也罢了,母亲过身没有多久,父亲便扶正了妾室。父亲,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您的官声,想过外人会如何看待您?”
“你……”陆子游被气得不轻,抬手就要打人。
陆彩梦看父亲面色凝重,更是肆意撒娇,“父亲,姐姐可是丢尽了陆府的人,也丝毫不把您放在眼中,我看她说的什么劳什子的城东宅子净是胡扯,您可不要信了她!”
话音刚落,陆芸汐轻笑二声,“是不是胡扯,送去京兆尹府内查一查便知了,父亲你说是吧?”
“查就查,难不成父亲还能杀了人不成?”陆彩梦毫不客气地说道,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响彻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