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一瞧便知她喜欢红袖。
那不知道红袖又是怎么想的,他做男人的时候能吸引女人,做女人的时候也能吸引男人,属实牛批。
红袖笑了笑,这一笑竟有种“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感,也是,欢场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谁倾心于自己呢?只是对他们来说,爱慕更像是一种为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
他说:“我与绿研自幼便相识,小的时候,鸨母看我长得好看,便让我扮作女装,这一装便是十几年,而在这十几年里,只有绿研和我相依相偎,我也早就决定,要守护绿研一辈子,等我们离开京城以后,我会用钱开一间脂粉铺子,就算日子不比以前奢华,但也是可贵的。”
是吗?姜芜内心其实是忍不住怀疑的。
绿研对红袖是真心的,可是红袖呢?
最后,她又想起了自己那个便宜妹妹姜雪兰,最开始的时候姜雪兰是在庄子上救了她,按照时间和年龄推算,姜雪兰应该是不知道红袖的真实性别的,平康坊在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姜雪兰却住在城郊的庄子,当时红袖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姜雪兰,还受了重伤?
这个人身上太多秘密了,可他并不想被人知道。
姜芜把想法按下不表,红袖和绿研两人并不能在外久留,很快就回去了,姜芜则想着,反正很快就要被禁足了,还不如今天好好在外面玩会,于是便拉着傅珩,也不想让他走,但姜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完美的理由。
“大人,你晚上有事吗?”
“有。”
“啥事啊,这么晚了,还回长公主府吗?长公主最近过得好吗?”
“看公文。”
姜芜悻悻地点了点头,又撇了撇嘴:“大人,不如你带我去北镇抚司吧。”
傅珩难得地瞥了她一眼:“去北镇抚司做什么?”
姜芜想了想,说:“温宪公主曾送我的那只白猫,当初我搬去侯府的时候忘记带走了,北镇抚司里你们都日理万机的,一定没空养它,对吧。”
然后傅珩莫名其妙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说:“还真是物似主人形。”
姜芜:???
而傅珩,却想起了这两日,那只恼人的白猫在他的书桌上蹿下跳,还抓坏了他两件衣裳。
“你一说起这个倒是让我想起来了,你那只白猫抓坏了我的衣裳,所以……”
姜芜茫然的看着傅珩忽然瘫在自己的面前的手。
傅珩冷冷一笑:“所以,赔钱。”
姜芜:“……大人,其实有句话我老早就想和你说了。”
傅珩一挑眉:“什么?”
“你这多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