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不知道傅珩想做什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似乎只能哭泣,傅珩沉默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接着她又被带到了床上,他上身什么也没穿,清晰可见好看的腹肌和人鱼线。
皮肤倒是挺白的——姜芜边哭边胡思乱想着。
傅珩揩去她的眼泪,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姜芜哽咽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想了想,她擦了眼泪,又道:“大人先把衣服穿上吧,恐怕会生病。”
傅珩动作一僵,他盯着姜芜,姜芜也看着他。
傅珩顿了顿,将上衣穿上了,姜芜眼睛还红着,瞧着倒像个小兔子,姜芜盯着他穿上了衣服,突然说:“我相信大人了。”
傅珩倒是诧异了:“为什么?”
姜芜哭过之后出奇的冷静:“大人身上并没有与人欢好的痕迹,但我刚才检查过岳姑娘,她的指甲里有对方的皮屑组织,这说明可能岳姑娘当时抓伤了那人,伤口极有可能在背后,这才不到两个时辰,不会消失的那么快。”
岳绮娘是花旦,平时需要唱戏,会留指甲,既然她也说了自己以为那人是傅珩,所以是心甘情愿的,那么情动之时无意中长指甲抓到对方也是合情合理的,而她指甲里的皮屑也证明了这一点。
傅珩喝了一口水:“还有呢?”
姜芜垂下眼睛:“还有,大人你若是想收用了岳姑娘,不必遮遮掩掩,虽说还未进门就行事有些败了风俗,但两情相悦也无可指摘,您没必要不承认。”
傅珩听完之后,淡淡地“嗯”了一声,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门口是佩着刀等待的周显恩,看见傅珩出来,他眼神是显然的一惊,接着便神情有些黯然。
傅珩嗤笑,微微侧头看他:“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周显恩脸色一白,拱手行礼:“是属下冒犯了。”
傅珩并未再理他,只是说:“等到了京城,自行去领罚。”
周显恩点点头,心里好似堵着一块大石头,他等傅珩彻底走远了之后,才小心翼翼推开了姜芜的房门,说起来这门也够可怜的,先是被傅珩一推,坏了一边,又被周显恩踹地坏了另一边。
现在这门是彻底合不上了,两条门前后晃荡着,仿佛在说欢迎光临。
周显恩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道:“姜姑娘可还好?”
姜芜走到门口看着周显恩,心里倒是十分感谢他能来救自己的,她笑道:“方才多谢周大人了。”
周显恩望着她,欲言又止。
姜芜倒是大方地多,她说:“方才……是出了些意外,大人一时生气,多谢周大人搭救了。”
如果没有周显恩,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事该怎么收场,平心而论,她并不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有多么严重,不过还是会别扭很长时间。
周显恩呆立了一会儿,突然说:“若是我肯娶姑娘你,是不是就不会有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