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除了掌柜,锦衣卫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姜芜。
姜芜僵了一瞬间,傅珩倒是轻笑一声,转头就向二楼走去了。
掌柜问“不知晚膳送去是吩咐小厮送去房中还是在外面用?”
姜芜饿的前胸贴后背,忙说“送来房中就好,要尽快,银子不用担心。”说完她就跟在傅珩身后上了楼,待上了楼,便见傅珩停在了中间的上房门口,她怂叽叽的站在楼梯口,不敢上去。
傅珩说“怎么不上来?莫不是怕了?”
姜芜脑海里警铃大作,倒也称不上怕,但就是怪尴尬的,她倒是无所谓,以前案子加班的时候什么地方没睡过。
傅珩看她没说话,便指了指旁边那间房,“你去那边。”
姜芜先是眼睛一亮,可又有点疑惑“大人今夜不跟我一间房的话,那要跟谁一间房,周大人吗?”
恰好这时周显恩也上楼来了,三人卡在楼梯口,画面一时之间尴尬非常。
傅珩的脸唰地黑了。
姜芜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说“我看大人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高兴……我现在就立马去那间……哎哎哎?”她话说到一半,居然被傅珩提溜着后领子,直接扔进了房里,接着傅珩也进了门,只留周显恩扔站在楼梯口,神情有些落寞。
姜芜一进了门便如同小猫炸毛一般挣扎起来,“大人何必与我计较这些!”
傅珩嗤笑一声,兀自走近屋内,这屋子睡两个人还真没问题,虽然没分里间外间,家居摆放倒勉强称得上精致,正中间的床非常大,床边还有个宽大的躺椅。
姜芜心想我丫的就是嘴贱,摆着好好的床不睡非要和傅珩挤一间来睡椅子。
没过多久饭菜便送了上来,份例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味道只能算得上寡淡,和美味是搭不上边了。
姜芜招呼傅珩来吃饭,可他又不吃,就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芜饿了好几天,脸盘子都小了一圈,立马将所有饭菜都吃干净了。
过了一会儿小厮过来收碗筷,刚好是门开着,从楼梯口那边下来一男一女,见不着人,但是听声音是三十上下了,那女子说“听说淮州那边在严查进城的人口,若是没有通行证便进不去,那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接着是那男子的声音,他劝道“这谁料得到呢?刚好碰上这事,今年的朝拜怕是要中止了。”
随后那女子又抱怨了几句,只是声音渐小,也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了。
姜芜听见他们说什么朝拜圣水?于是她便向那小厮打听“小哥可知道淮州朝拜圣水之事?”
小厮一听却是一愣“诸位竟不是来朝拜的吗?”
姜芜摇了摇头,说他们不过是路过此地,但如果有圣水朝拜的话,去看看也无妨。
小厮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来的可不是时候了,听说每年腊月,在淮州城内有一口井的井水特别灵,饮用了井水之后,若是那读书人,便可三元及第,若是闺中女子,便可嫁入高门大户,也是飞黄腾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