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很快开始,由姜芜先开始,其实她一点也不认识古代这些饰品的名字,她看了一眼那奴婢,先猜出了她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放的是玫瑰花干,并配了陈皮等物。
杜月柔看向那奴婢,她点了点头,将香囊解下放到了桌上,拆开一瞧,果然是玫瑰和陈皮。
第二轮到了杜月柔,她提出这个游戏本来就是对自己极为有利的,大家闺秀平日里自然是对首饰香包一类非常熟悉,她甚至都不用细看,便能得知姜芜头上戴着的一支玉兰花簪,顶部缀了一颗珍珠。
姜芜早就知道杜月柔能猜对,自然毫不意外,第一轮两人都没梳,所以都没有喝酒。第二轮一开始,姜芜道“她头上这支只是素簪。”
谁料,杜月柔钱浅浅一笑“姜姑娘,你猜错了。”
婢女将簪子解下,姜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素簪,而是在顶端有一个小鱼的雕刻,只不过她没看清楚罢了。
愿赌服输,姜芜正要喝酒,傅珩长臂一伸,将酒杯握住。
“我刚才说了,我替她喝。”说着,傅珩一饮而尽。
杜月柔顿了顿,脸上连个勉强的表情也做不出了。
这游戏一开始她就肯定是赢的,她调查过姜芜,自然知道她是个山野中长大的孤儿,怎么可能认识这些复杂的首饰,她甚至能肯定,姜芜甚至不知道她自己那一身的料子有多金贵。
罢了罢了,有什么意思呢?表面上看是赢了,可实际上姜芜什么也不会损失,她有傅珩的庇佑,哪怕杜月柔真想对她做什么,也顶多是散布些谣言,尽是些不入流的事。
她突然道“我输了。”
姜芜诧异的看向杜月柔,“杜姑娘如何此言?猜错了的是我。”
傅珩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杜月柔触及到傅珩的目光,心里更痛,但面上她仍是蹙着眉,一副不耐的样子“我刚想起来嬷嬷今晚要考我棋艺。”
姜芜完全没弄懂这大小姐想做什么。
杜月柔叹了口气道“你赢了,从此我们二人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针对你。”
姜芜这厢还是有点茫然,但是既然杜月柔都主动让了一步,她肯定也不会拒绝,只得茫然的答应了。
在姜芜看来,杜月柔这人行事十分奇怪,她说来就要来,说走就要走,倒是临走的时候,她站在包间门口,看着姜芜的兔子花灯,眼中全是艳羡。
“这兔子花灯,倒是好看。”她轻声道,接着便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里。
杜月柔走了,姜芜对傅珩道“大人,我们也走吗?”
傅珩自然点头称是。
酒楼里温度高些,到了外面姜芜被风一吹,脑子才逐渐清醒过来——她突然明白杜月柔为什么突然放弃了。
说白了她还是在赌气,她不甘心为什么傅珩不喜欢她,不甘心自己以后的命运就是被家族安排,她还是在赌,赌自己,也赌傅珩。
游戏开始之后,傅珩喝下了那杯酒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赌输了,从杜月柔的角度来看,傅珩那杯酒未必就代表着真是喜欢上了姜芜,这杯酒的意思,仅仅是又一次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