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气定神闲的来将军府要债!还要巨额!那房门最多撑死三十两!
若不是因为下人禀报,只有倪月杉一个人来了,他才不会出面。
虽然心里气恼,但他压抑的极好。
“本将军会派人前去皇子府,亲自测一测那房门,若是如同二皇子所要一样的价值,本将军必定全数赔偿,但若是二皇子故意漫天要价,本将军的俸禄也不是大水淌来的。”
所以做不到,白白爽快的给了!
景玉宸嗤笑一声:“谁能想到邹将军竟然讨价还价?”
然后他敲着桌子:“热茶呢?怎么还没端上来?”
他早已叫下人准备上好的毛尖茶,只不过景玉宸来了,不想白白给他喝了!
“热茶起先只备了月杉的,所以没有二皇子你的份。”
邹阳曜将她亲昵的唤作月杉?
倪月杉的眼神逐渐怪异,没病吧。
还是说故意挑拨她与景玉宸之间的关系呢?
倪月杉蹙着眉:“二皇子,既然邹将军不爽快给钱,我们还是不喝什么茶了,免得看他这张便秘的脸,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们走吧!”
让邹阳曜去找工匠,然后好好估价去吧,谁有心思在这里喝什么狗屁茶?
景玉宸赞同般的站了起来:“走,我们回家!”
他故意咬重了家这个字,邹阳曜脸色果然更加阴沉了。
他看着倪月杉转身欲走的背影,挽留道:“等一下,月杉,我有话想与你单独说。”
倪月杉的脚步顿住,邹阳曜好生奇怪啊。
声音不阴阳怪气了,而且眼神也对她不厌恶了,现在还想与她单独说话,以及他竟然唤她月杉
倪月杉觉得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原因,但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清楚,也懒得询问。
她转过身,嘲讽的看向邹阳曜:“可我最讨厌和你单独待了,不对,应当说,害怕与你单独待,不然,你不是掐我脖子,就是出言诋毁我,嘲讽我,甚至想要我的小命!”
说完后,倪月杉看向景玉宸:“还是二皇子好,体贴温柔,护短!”
然后,倪月杉走到景玉宸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笑的轻松自在。
“走吧,咱们回家去!”
景玉宸故意将家字给咬重了,所以她明白清楚,也故意将家字给咬重了。
一旁的邹阳曜脸色铁青,看着二人恩爱的模样,心里异常苦闷。
到了府外,二人一起上了马车,倪月杉这才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他对我态度大转变,而你带我来,并不是为了来要债求补偿,而是为了故意气他?”
景玉宸挑眉:“你倒是聪明。”
他目光逐渐复杂的看着倪月杉:“其实,在公堂上,他已经知道了当年救下他的人是谁。”
倪月杉眸中闪过意外,“所以他对我态度转换了。”
“嗯。”景玉宸的声音沉了下来。
倪月杉沉默下来,现在知道了,有何用,现在这具身体,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原主了,就算悔恨,弥补也晚了,原主看不见。
很快,倪月杉释然了:“我们去找虞姐吧,看看最近将设计图弄好没有。”
马车转了方向,到了一处府邸前停了下来。
景玉宸上前敲门,没多久,房门被打开,石芝出现在门口,见是二人也不意外,甚至神色冷漠。
倪月杉和景玉宸也同样不意外,石芝向来高冷。
客厅内,虞菲一袭嫣红色对襟抹胸长裙,在胸口的位置绣着赤芍药,她原本气质就妩媚动人,此时眸光流转间,好似胸前芍药跟着活了过来,妖冶动人。
看见倪月杉和景玉宸,她抚琴的手,顿住,绽放一抹妩媚妖娆的笑容:“二皇子和倪姑娘,今日怎么想来看看我?”
“怎么感觉虞姐在埋怨呢?”
倪月杉在旁边坐下,顺手拿起旁边桔子,开吃。
虞菲妩媚笑着,看向景玉宸:“二皇子身体可是好全了?”
看着神态自若,气色也不错,应当好的全了。
“差不多了。”景玉宸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表情很淡。
“那不知二皇子,这次在走私硫磺案件上,立了功,皇上是如何赏赐你的?”
查出那么多个幕后之人,功不可没。
倪月杉吃桔子的动作一顿:“是啊,给了什么赏赐?”
景玉宸斜卧椅子上,姿态慵懒,“也没什么,金子,绸缎,珠宝。”
倪月杉的双眼立即亮了,这些都不满足,还想要什么?
“羡慕。”
倪月杉双眼神采奕奕的看着景玉宸,脸上就差没有写着贪财了。
虞菲掩嘴笑了笑:“月杉真是可爱,硫磺一事你也有出力,按照道理,二皇子应当也给你分一点好处才是。”
倪月杉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其实也不必,二皇子给我养着了青蝶,还有清风,以及门口的两个小厮,我觉得足够了!”
“对了,本皇子差点忘了,确实需要商议一下,他们四个人的月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