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站在帘子外,里面的声音也听的清楚。
邹阳曜此时走了过来,正看见倪月杉,他眉头拧了起来,“你在偷听什么?”
倪月杉转身看去,若被邹阳曜当众指责,她一定会让倪高飞跟着丢脸,倪月杉瞪了邹阳曜一眼:“不让我来找你,你却悄悄跟着我?”
倪月杉主动朝邹阳曜走去,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那眼神满是趣味。
邹阳曜鄙夷的看着倪月杉:“本将军跟着你?真是笑话!你这个让本将军厌恶的女人,怎么配?”
邹阳曜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和自信,倪月杉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邹阳曜还以为倪月杉要继续说什么呢,这就走了?
“你到哪里去?”
倪月杉脚步未停,头也不回:“你不是厌恶我?我走就是了!”
这样潇洒离开,邹阳曜有些意外。
她不应该哭一下,装可怜?这么轻易走了?
想到景玉宸被找到尸体一说,没时间去搭理倪月杉了。
他朝帐篷里面走去,“结果如何了?”
“邹将军你来了,这个小厮认定,这就是二皇子的尸体!”
邹阳曜眯着眼睛看向小厮:“二皇子身上可有胎记?可有旧伤,亦或者贴身物品?”
“一把折扇,可这次来抗洪水就没有带在身上,胎记不曾,旧伤是有,可他的后背满是伤痕,一片青紫,更多是翻开的皮肉,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倪月杉从驻扎地离开,邵乐成倚靠着一棵柳树,正打着哈欠,听见了朝他走来的脚步声,邵乐成才站直了身子:“如何了?”
“小厮认定那就是二皇子的尸体,可我总觉得其中还有蹊跷。”
“所以你想继续寻找?”
倪月杉无比坚定的点头:“对!”
倪月杉若真是觉得景玉宸对她有恩,想尽一份力,大可以在那个小厮肯定的时候,就回京城去了。
可现在,却还是坚持要寻一寻,这般固执,不怕艰苦,总觉得是对景玉宸动了感情啊?
见邵乐成打量她,摩挲着下巴,倪月杉有些疑惑:“怎么了?有何不妥么?”
“你对他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倪月杉还以为邵乐成要说出什么大道理呢,她白了邵乐成一眼:“我若是动心了,早在小厮说那尸体是景玉宸时,就应当痛哭流涕。”
邵乐成觉得这话也对:“那行吧,那就朝下游方向继续寻去吧!”
顺着洪水一路向下,道路很长,并且洪水混浊不堪,里面还掺杂了不少人家的房屋建筑,以及各种物品,甚至还会看见漂流而过的尸体
路边可见失去家人的人,抱头痛哭,画面一再感人,倪月杉只神色冷漠的走过。
邵乐成还以为倪月杉这个女子,会同情旁人,谁知神色如常,很冷漠。
“前面有个村庄,我们过去歇个脚吧?”
倪月杉皱着眉,“好。”
天色黯了下来,需要找个地方入夜。
邵乐成去找人家借宿,倪月杉在一旁看着邵乐成,只觉得他说话时很亲和,没有平时的一点纨绔。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邵乐成回头看向倪月杉:“这位婆婆愿意收留我们,快来吧!”
倪月杉回过神来,走了过去。
“两位是兄妹吧?”
老婆子看着二人笑眯眯的,很是慈祥。
倪月杉点头,“是啊,兄妹。”
邵乐成却是一脸郁闷:“为何是兄妹?难道不像夫妻么?”
“我老婆子虽然眼神不好,可我看人很准的!”
倪月杉和邵乐成对视一眼,行吧。
二人被领入了房间,老婆子收拾出来了一间房:“这间是我儿子的房间,不过他去参军了,所以房间就空下来了,小伙子,今天你就在这里歇息一夜吧,小姑娘跟我睡。”
倪月杉明明是女扮男装,但这个老人家却是一眼认出,所以这眼神还是不错的?
入夜后,倪月杉睡在陌生的地方倒没有多不习惯,只是旁边睡个人,才觉得不习惯。
没多久,还是沉沉睡去。
深夜后,老婆子起身打开了房门,门外进来了两个壮汉。
老婆子介绍说:“今天来了两个人,衣服料子是锦缎!他们非富即贵,倒是可以带走,找他们家人拿钱!”
“好人家的姑娘都生的好看,才情了得,能卖高价钱,找回去写绑架信,指不定被抓,不划算!”
“不行,这姑娘长得丑,不过对面那屋子的男人长的不错,可惜,没姑娘逛花楼的地方!”
所以男子无用!只能写绑架信!
说话间,老婆子已经将人领到了倪月杉的床边:“看吧,就是这姑娘。”
两位壮汉垂眸一看,确实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