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岛最北端,掌控着中州岛与北州岛之间狭长海峡的竹下家依旧如往常那般吃吃喝喝,丝毫不知除自己领地外的其他情报。
毕竟从古至今,因地形的限制,这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势力。
因此,竹下家都没有什么争霸的想法,只想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候一统天下的雄主诞生,然后献城而出,做一个老老实实的贵族家族。
只不过这样惬意的生活很快就被打断了,竹下家现任家主竹下山收到了来自属下的汇报,感到惊愕不已:“你说什么,北州岛的人现在正大股朝着我们涌来,难民数以十万计,更有数个家族的战船在海岸登陆?!”
“是的,主公大人。”
竹下家的家臣冷汗直流,只能慌忙的朝着竹下山汇报道:“细细出来应有八九万之重,我们的护卫队一触即溃,根本就无法与北州军抗衡!”
竹下山被这一连串的话语给搞得有些茫然,他愣了片刻后,迅速询问道:“北州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引发这么大的动乱,北州的军队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对于现在的情况,竹下山心中充满了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灾难。
竹下家可是向来都标榜自家为中立的领主,从来都不参加任何的战争,以热爱和平著名于世。
而现在,北州的诸侯大名竟然选择进攻自家领地,这也太可怕了。
“主公大人,我从北州逃来的难民那听说,北州岛出现的大问题。”
这家臣的脸上也有闪过一抹惊恐,他咽了口口水,强忍心中的恐惧感,对着竹下山汇报道:“北州的奈良家主城夏翼城成了一处人间鬼蜮,北州岛一十八路大名联军外加安倍家族的家主一同死在了夏翼城,数十万人只剩下几千人活着回来。”
“而夏翼城中的妖魔鬼怪也在继续扩张中,凡是被那妖魔所攻占的城池寸草不生,血流千里。”
家臣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因此见势不妙的人北州民大为恐慌,一些见势不妙的小名组成了联盟,一同赶来中州岛苟且偷生。”
“该死,他们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竹下山脸色一沉,对于这些前来避难的小家族很是不满:“快去请天御晴中大人前来主持公道,为我们做主!”
竹下家族虽然是不欲争斗一个家族,想要寻找天下霸主投靠,但并不代表想要投靠一个小家族。
若是北州第一家族奈良家前来避难,那么竹下山自然也会做出一份雪中送炭的情谊,希望奈良家可以东山再起,记住自己的恩情,如果未来可以统一天下,可以给己方更好的地位。
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家族就不行了,他们甚至都没有勇气直面危险,遇到问题仓皇逃窜,八九万的兵力连反抗都不知道反抗。这样的家族根本就不值得竹下家族投靠。
而且就单论实力,竹下家族的兵力与其相差无几,根本就没有必要畏惧什么。
说罢,竹下山又补充了一句道:“先将军队集结起来,好好的盯着那些北州来的乡巴佬,不要让他们趁虚而入,毁坏我们的东西。”
“是,主公大人。”
家臣连忙严肃的拱手,旋即退下,开始调动竹下家族的军队。
有一说一,自家地盘里突然出现了一支人数八九万之众的军队,换做是谁都会有些惴惴不安,更不要说竹下家了。
“太可怕了,那根本就是一些怪物啊!”
“蜘蛛,为什么都是蜘蛛,他们到底是怎么灭亡的,十多万的精锐部队啊,就那么在夏翼城边覆灭了!”
“就连安倍家的家主安倍天元都死了,看来北州岛真的要完了。”
“我听说安倍家还有一个千万年来未曾一见的绝世天才安倍人元,他应该有可能击败北州岛的那只怪物吧?”
“安倍家的这位天才凭什么要为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安倍天元都死了,为了家族延续,那位天才恐怕不会有任何动作吧。”
“这可说不准,这位安倍人元阁下孑然一身,在世的嫡亲只有牺牲在夏翼城的安倍天元大人与安倍地元大人,说不准安倍人元阁下会去为血亲报仇呢。”
“你们都在说什么呢?!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北州的怪物会不会追到中州来吗?”
中州北部海岸线不远,一个平原地内,数十个小名联军驻扎在一起,在四个大名的率领下,一同聚集在这里进行商议,想要清楚他们下一步的打算。
他们毕竟是从北州来的,在中州属于异乡人,他们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势必要和这里原本的势力出现争执,因此现在商议未来驱使是他们最要紧的一件事了。
“大家都静一静吧,我知道你们的心情。”
联军的头目,一位在北州领土靠近南端的大名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大家都不想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怪物从北州赶了出来,但很无奈,目前的情况只能这般了。”
“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难题,一是如何在中州岛上立足,中州对我们而言人生地不熟,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情理可言,而且我们现在贸然入侵了一个家族的领地,很有可能引起这个家族的敌视。”
这位大名无奈地开口说着:“而且还有一点,我们暂时还不清楚,北州的怪物到底会不会过海来到中州,继续在中州实行他在北州做过的一切。”
“无论是那一种,我们目前必须面对的是如何处理好和本地领主的关系。”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处理好和本地领主的关系。
要是北州的‘妖魔’没有追上来,他们需要因领土问题与本地领主进行摩擦。
如果北州的‘妖魔’追了上来,他们需要联合本地的领主一起抵抗。
他们侥幸从北州逃出生天,可不认为可以再次从中州逃往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