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熠夹起一支箭,快速地拉开了弓,箭离弦而出直直地射向了另一名士兵。
还剩四个,他似乎已有把握,便朝士兵们冲了上去。
清宁吓得跌倒在地,哭着朝他说道,“当心!”
萧靖熠一把夺过士兵手里的剑,他狠狠地提剑一抹士兵的脖子,其余人见他动真章,也不想着活捉他,亦提起剑欲杀了他。
“杀了他!”那将领下了命令。
清宁还是首次见他满身戾气,杀人竟不眨眼,他究竟是何人?
萧靖熠咬着牙一脚踢在那头儿的胸膛处,只因那头儿大腹便便,身手不甚灵活,一旁的士兵见状提剑迎了上来,萧靖熠亦提剑相挡,他另一只手抓住了一名士兵的手腕,用力一掰,士兵手里的剑哐当掉落在地。
不过三两下功夫,他竟杀了七个人。
“这如何是好!”清宁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慌张,今日可真是吓个不停。
萧靖熠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说道,“方才去了镇子里头,官兵都在搜查你的下落,此处不可久留了,今日便离去,我已与菀铃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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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屋中,萧靖熠先把她抱在榻上,细心地包裹着她的伤脚,随后又赶紧收拾着衣物与干粮,左右不过一个大的包袱,竟无再多东西可带走了。
萧靖熠让她先在榻上待着,转身离开了木屋。
清宁心神不宁地看着屋中四周,心中万分不舍,她眼眶红了,哀伤地抹了抹自个眼中的泪,心想他竟杀人了,他为了自己杀人了,不禁悲从中来,更加地伤心了。
没过多久,予卿便回来了,他匆忙地把她抱起。
“能去往何处?”她哽咽道。
“江南?江南一带烟火繁华,带你去瞧瞧,如何?”萧靖熠笑道。
“你从何处得来的马?”清宁看着门口竟平白无故地多了一匹马。
“官府的马。”他解释道,说罢便小心地扶着她上了马,然后一跃而上,挥起了马鞭,抄着小道离开了山中。
——
清水村的景色不断地被抛却身后,清宁不舍地看着已待了三年已久的家,她抱紧了予卿,在他怀里哭着,觉得自个的日子竟如此的悲凉,还牵连了予卿。
“莫多想,待风波过去,还可归来。”他安慰她道。
逃亡的路途遥远,清水村位于蛮夷之地的南端,去往江南还要一路北上,山水兼程,他们骑着马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坡。
清宁本以为清水村之外人烟繁华,却不料竟是连绵的青山,一山接连一山,大半日过去还未见人烟,她坐在马背上臀部都发疼了。
不久,只见远处有一片湖,萧靖熠深知她累了,便停了下来,自个翻身跳下马后,又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
“先歇歇。”他说道。
眼见日落时分,天色渐晚,山中虫兽不见踪迹,清宁忽有羁旅之感,不禁情绪低落下来。
萧靖熠见她情绪不佳,抱着她走到了湖边坐了下来。
黄晕的光落在湖中,风吹起湖水泛起了层层的涟漪,湖面一下子波光粼粼。
“我欲归去。”清宁埋在他的怀里隐隐地哭泣起来。
萧靖熠抱着她,低头亲吻她的秀发,说道,“此番离去只是去瞧瞧远处的山水罢了,来日再归来如何?”
“诺。”她放声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