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静初不明白母亲的意思,“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任夫人一脸的讳莫如深,“你父亲书信里是这样说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东西,老夫人定然不会给她,这段时日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如从前热络,她受了伤也不过是李妈妈过来瞧瞧罢了,母亲这句话算是白说了。
任夫人板起脸,“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到时候你父亲生起气来,我也是拦不住的。就算是你要和离也得你父亲答应才行。”
任静初顿时没了声息。
任夫人又叹气,“你不是小孩子了,也要为家里着想。”
任静初思量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哥哥办军资银钱够不够用?祖母还给了我一些压箱钱,母亲让哥哥先拿去用,还有我让哥哥管的铺子,也一并给了哥哥。”
任夫人表情微霁,“也不全是银钱的事,我正要给你祖母写信,跟她借些银钱备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任静初顿时来了精神,“不如我跟祖母说。”
“你这孩子,”任夫人拿起帕子给任静初擦眼泪,“说你不懂事,你却又知道为母亲解难,这些年若不是有你在金华府,老夫人如何能照顾我们这么多。”
任夫人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薛家。
青穹将任静初交代的东西一起送给任夫人,回到屋子里青穹忧心忡忡,“奶奶,咱们手里的银钱不多了,以后奶奶要算计着些。”
“还有铺子在怕什么,”任静初不愿意说这些,“我给祖母写封信,祖母还会给我的。”她手里的银钱铺着、盖着也是花不完的。
不知道为什么青穹想起三爷那天的话,伯爵爷和夫人真的不太在意奶奶,将奶奶嫁进薛家,又从奶奶手里拿走那么多银钱,奶奶要是再不为自己考虑,只怕将来手里没了银钱回到娘家也不会好过。
……
薛家分家的事几天时间就叫嚷开了。
外面人等着看戏,府里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薛崇仁穿上鞋刚要拿着虫罐儿出去,一把被三太太拽了回来。
“天就要塌下来了,你还自在着。”
薛崇仁一脸不耐烦,“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分家吗?你要我怎么办?去跟母亲多要些财产?”
三太太瞪起眼睛,“我让你去要,你就能要来吗?”
“你个妇人懂得什么,祖产那都是有数的,等着族里来人分就是了,大周朝有律法分家必须要不偏不倚。”
“明摆着的东西当然不偏不倚,其实老夫人想给谁,谁手里就多一些,这些事你难道不懂?”
薛崇仁冷笑道:“那是母亲的梯己银子,想要?你自己去要,别拉上我,我没有这个脸皮。”
三太太干脆去夺三老爷手里的虫罐儿,“你不知道南院门庭若市的,多少人花银子想要去容华院子里做事,我娘家昨天来了人,说起外面的传言,老夫人将家里大部分财物都要留给长房,容华早早就接手了老夫人房里的事,就是这个原因。”
薛崇仁急忙将虫罐儿捂在怀里,“你这个疯妇,把我的黑毛将军还给我。”
“再这样下去,别说是黑毛将军,老爷也要没饭吃了,明英、明达、明泰将来住在哪里?我们又拿什么给他们成亲?亦秀、亦柔哪家来聘?”
薛崇仁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你说的倒也是。”小心翼翼地将虫儿罐放好,“就算分家,也应该会将明英、明达、明泰成亲用的银钱,亦秀、亦柔的嫁妆都分给我们。”
三太太冷冷道,“想的美。外面都传开了,早些分家就是要省下老夫人的梯己银子,这样这些银子就能全都给长房。”
“不可能啊,”薛崇仁皱起眉头,“母亲向来不偏不倚。”
“若是没有这回事,外面人怎么会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清楚?老夫人年纪大了越发偏疼长房,容华怀了身孕更是宝贝的很,为了这个连家都分了。要我说,老爷干脆带着孩子们直接去老夫人那里,就说要在老夫人跟前多伺候几年。”三太太道,“除非几个孩子娶的娶嫁的嫁,否则我们不分家。”
三太太正说着话,邢长远家的进屋来道:“宫里来人了,说要给老夫人做药膳呢。”
宫里好久没有过这样的赏赐。
三老爷、三太太互相看看,“来的是御膳房的人?”
“不是,”邢长远家的摇摇头,“听说是伺候太妃们的宫人,这次大赦出宫的,依照皇太后吩咐先来伺候老夫人一段时日。”
……
皇太后赐了宫女给老夫人做药膳。
锦秀手里的针顿时扎在指尖上,一颗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容华推开没有绣完的屏风,看向牛婆子,“宫里来人怎么说的。”
牛婆子道:“只说在太妃面前伺候的周到,皇太后想到老夫人身子不好,遣她过来给老夫人仔细调理。”
若是为了老夫人的身体大可留下药膳的方子,不用大费周章赐个宫人。
容华刚想到这里,外面传来李妈妈的声音,“少夫人可在?”
容华站起身来迎李妈妈。
李妈妈撩开帘子见到容华,眼睛也笑弯了,上前给容华行了礼,“有喜报了,侯爷升了从一品少师,官报稍后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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