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步兵营的参领卫禹和文正公世子董昭。”
这两个人。
他让人盯着宣王,谁知道这两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尤其是董昭,乔文景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差点成了他女婿的人,怎么现在也来坏他的好事。
“董昭,”乔文景呲牙咧嘴,“我去董家,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管事道,“老爷,不然小的去顺天府,看看能不能将人保出来。”毕竟这件事开始的时候是要掩人耳目,若是说开了,岂不是要闹起来。
乔文景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去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如同吞了苍蝇般的恶心,忽然之间他意识到一点,眼睛晶亮,“杨家那边怎么样?”
杨家?管事也才想起来,至始至终没有向老爷说杨家的事呢。
“杨家没事了,听说杨家人没伤到一个,杨大小姐也没事。”
竟然没事,他这样费尽心思的安排竟然会没事,乔文景的心顿时觉得火烧火燎的,杨氏没事,王振廷被抓,连同他家的下人也一起被抓进去,这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审,审的时候发现这里面有他的事。
到时候就好看了。
乔文景的脸越来越黑。
“老爷,”乔夫人在旁边提醒,“您要进宫去了,现在去上清院要紧。”
乔文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脚底板仿佛都被烫出血泡来,这件事怎么琢磨都不对,不弄清楚要让他如何向阁老交代,乔文景看向管家,“找个人去顺天府衙,再去杨家、保合堂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文景去上清院,乔夫人怎么也睡不着,天刚蒙蒙亮乔大小姐来母亲房里问安,乔夫人戴了抹额靠在罗汉床上。
乔月婵端了茶上前,凝望着乔夫人,“母亲怎么了?”
乔夫人挥挥手,让乔月婵将茶放下,才长叹口气,“你父亲今儿一早就去了上清院,他一走,我也就睡不着了。”
乔月婵歪头靠在母亲肩膀上,“母亲心里有事,怎么连女儿也不说。”
乔夫人抬起头看看屋子里没有旁人,“还不是杨家的事。”
乔月婵眼睛漆黑,“依我看,父亲、母亲都太心软了些,杨氏上次来治症,我们已然给了诊金,难不成还要感恩戴德,这样没规矩的女子,也该尝尝苦头。”
乔夫人心里叹气,月婵还不知道,不是他们心软,是有人救下了杨氏,“多亏杨氏没有留在常家,否则将来你进门……”
“母亲这话好奇怪,”乔月婵抬起头道,“若是杨茉兰给五爷做了妾室,那不是任我揉搓,我说东她不能指西,哪里用得着父亲、母亲发愁,单我一根手指便让她服服帖帖。”
乔夫人埋怨地看着乔月婵,“哪有盼着自己未来夫婿纳妾的道理。”
乔月婵脸一红,“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母女两个话音刚落,外面的婆子匆忙地进来回话,“夫人,不好了,咱们府中的下人,在保合堂被人围住了。”
乔夫人抬起头,这是什么情形,怎么去打探一句也会被人围住。
……
保合堂里,杨茉听着外面乱成一团,看向秋桐。
秋桐低声道:“大小姐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打探。”
王振廷一个外官能做出这样的事,定然是背后有人支持,何况天亮的时候葛家让人知会了,被抓起来的有乔府的人,乔府的下人和王振廷一起进了顺天府,乔家自然会急着来打探情况。
外面堂上的小厮又喊了一声,“大家快来看,这人是来打听消息的。”
片刻功夫,保合堂的伙计就将那人围住。
乔家下人本来想要悄悄问小厮几句,谁知道正问得兴起,小厮就直着嗓子叫喊起来,手里还拿着他刚才给的打赏银子,“瞧瞧这是给我银子,让我说说昨晚在杨家都抓住了谁,怎么抓住的,被抓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下人急忙辩解道:“我只是随便打听打听。”
“随便打听还要给赏赐,你怎么知道崔福引贼入室,这些杨大小姐都没和我们说起。”
“我没说崔福,我没说崔福。”乔家下人百口莫辩,转身欲走。
伙计顿时吵吵起来,“说清楚再走,天天来我们柜上溜达,我们柜上都已经识得你了,既然没事就说说你是哪里的人,要做什么?只是打听消息为何要给银子。”
杨茉看向江掌柜,“让外面的人不要动手。”
只要不动手就不算闹出事来,她的目的就是要大家都知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准备打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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