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要过春节了,很多年轻人纷纷从外地赶回来,因此酒吧里很热闹。两人说话的时候,那个一直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胡雷就站起来道:“毛,那妞不见了。”
柳海无语地摇摇头,“人家上厕所啦!”
果然,很快就看到那女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在位置上拿起自己的包,朝门口走了。胡雷立刻站起来就跟上去。
对于胡雷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柳海深感佩服,只是等他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胡雷站在门口,那女的却不见了。
“怎么啦?人家对你没兴趣?”
“不是,她说有亲戚来了。”胡雷无奈地耸耸肩,上了他的宝马车。
柳海也坐上去,看到胡雷的目光还有游移,他就问道:“你确定我给你的跟踪器,都派上了用场?”
“放心吧,我虽然不是警察,也知道该怎么做。这种雕虫小技嘛,没什么新意。”
“你都放哪了?”对胡雷这种大话王子,柳海还真有些不放心。
胡雷道:“一个在她的胸罩里,一个在耳环上。还有一个在……”他指了指下面,柳海就郁闷了。
“除了耳环上那个还有点用,其他的很快就用不上了。”
“为什么?”
柳海也不说话了,拍拍胡雷的肩,“我走了,明天得去省城。你自己小心点,别再招惹那些女孩子了。”
“臭小子,还轮到你教训我?”胡雷瞪了柳海一眼,愤愤地骂道。
等柳海一下车,他就拍拍脑袋,“是啊,我他MD真笨,万一她洗澡换衣服,那跟踪器岂不是没用了?草——”
第二天,柳海和白紧一起去省城,车子开到前几天乌逸龙出事地点的时候,他就耐闷了。看着这拐弯处的下坡,旁边有一块牌子上挂着,“事故多发点!”
白紧就道:“这牌子真不吉利。”
柳海就道:“怎么不吉利啦?”
“都这样了,还叫事故多发点,这不是咒语嘛?当初写这标语的人,真没水准。”
柳海就笑了,“你还能真咬文嚼字。人家这是提醒,不是下咒语。”
“那他也应该写成,故事多发地段,或者直接说,危险路段,岂不是更能表达这个意思?”白紧对此,深表不满。
柳海没读多少书,他的书都是后来补的,好歹也上了个大学。但是跟白紧比,文字功底就差多了。不过,白紧说得一点都不错,如果写成危险地段,似乎更能表达这层意思。他就笑了,“专家都是这样的,文皱皱的。其实这都是写给老百姓看的,简单易懂地岂不是更好?”
白紧夸了他一句,“你开窍了。”
柳海将目光落在那片上坡,这是一个足有七八百米的长坡,陡而多弯。下雪的天气,更是路滑不好走。当初修路的时候,曾经决定在这里打个隧道,后来考虑到成本太高,这阴隧道计划就取消了。
乌逸龙那车子出事的护坡处,已经安放了两排崭新的减震装置,当初没有这些缓冲减震物,所以乌逸龙那失事的车子,就直接撞在了墙上,导致了连续翻滚,再掉进左边的深沟里。
柳海上坡的时候,心里一直在耐闷。
白紧推了他一下,“想什么,专心点。”
柳海缓过神来问白紧,“你也是开车的,你说为什么老高死的时候,那脚还拼命地踩在油门上?”
柳海也听到了现场救援人员的说法,司机老高的脚,一直死死地踩在油门上,到死都没有松开。这个细节,一直在柳海脑海中晃荡。
白紧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职业病又犯了。人到这个时候,哪能不慌?而且后面又是坐着市委书记,发现车子失控的时候,估计早就慌得一塌糊涂了。踩错油门很正常啊!”
柳海摇摇头,“不对,老高是乌逸龙多年的老司机了,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上了这坡,柳海就把车停下来,回头看着这段坡道,“白紧,你下去。在这里等我!”
“干嘛?”
“下去就是。我看看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柳海坚持让白紧下车,白紧知道他想干嘛了,便急道:“你疯了,很危险的。”
“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傻的。”柳海笑笑着,将老婆推下车。他就掉转车头,凭着电视新闻里看到的境头与自己想象中的画面,他就沿着老高开的路线,试图将事发情节重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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