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的这一期的主题十分的简洁,只有两个字,经济!
经济二字,并非是第一次出现,早在几百年前就有经世济民的说法......但是,如今的经济却是跟几百年前经世济民的说法不相同了。
这里的经济指的乃是银子的交换、流通以及许多商品的生产......总而言之是一个很大的概念,与银子离不开关系。
户部的职责乃是钱粮二字,更是跟着经济息息相关。
因而,这一期的杂志,他经常的拿来研读,甚至让整个户部所有的人,人手一本,都是要好好的看,认真的看,仔细的看。
这里面,许多人写的东西太过的深奥,即便是他这个户部侍郎,都是只能勉强看一个大概。
但只是勉强看一个大概,就已经足够了......仅仅只是一个大概,就让他觉得这钱粮二字所蕴含的许多规律,竟是怎么以前从没有发现的。
尤其是一个笔名叫做一穷二白的家伙,所见更是十分的犀利,总结出的规律,几乎可以用在任何的地方!对户部的许多事情都是有莫大的帮助。
只可惜......这个人究竟是谁,他至今还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定是要好好的上门讨教一番。
他这么想着,翻开了杂志,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到精彩的地方,不免高呼:“好!好!说的好啊!”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有什么好的!这破杂志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了,上面讲的都是一些早已经落后的东西,爹你要是看,还是要看最新的杂志......就是上一期,主题也是经济,叫做经济第二期。”
张茂实听见这话,瞪向了自己的儿子张文白,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你无非就是研究了交易所的事情,凑巧琢磨出了一些规律,在竹轩斋写了一点儿充满俗气的文章,所求无非就是两个字——银子!
就你这些浅薄的见解,怎么能跟这杂志上面的大家相提并论?尤其是那名为一穷二白的大家,所谈论的经济,更是世间大道!便是给你几十年,你也赶不上人家!
为父早就教导过你,为人要谦逊,要好好的学习,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失败,还是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就,都不要有任何的自傲......”
张文白听到张茂实的话,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听到‘一穷二白’这两个字的时候,更是如此。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高谈阔论,好一会,才慢悠悠地道:“爹,你刚才说的那个一穷二白,是我在竹轩斋杂志的笔名。”
“......”
张茂实听见这话,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一会,他才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可能,一穷二白先生,乃是有大家风范,眼光独到,目光如炬,怎么是你这目光短浅,只知道研究交易所里面的银子的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张文白从怀里面取出的一封书信,上面的署名刚好能看的清楚,正是四个字——一穷二白!
张茂实怔怔地看着那封信,好似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好一会才缓过神,更加坚定地道:“不可能!”
说完,也不说理由,更没有解释,只是看向下人,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准备马车,本官要见阁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