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终于无声无息地消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各纵队带回来的信息五花八门,有听说地主婆在光棍岩与一外地老头会合后就不见了。有听说地主婆顺着河边走着走着不见了,也有听说地主婆在三狼村口被一面包车下来几个彪形大汉拉上车开走,有人还听到地主婆大声喊救命,后来喊声慢慢衰弱听不见,总之地主婆确实是失踪了。
这结果是亮仔最不能接受的结果,但他知道村委也尽力了,他自己还是一纵队长,亲自参与了这次活动,所有的人希望能找到地主婆,无论活着的,或者死的,都希望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不再让人生出各种各样的猜想。
亮仔考虑到:“自己面对这样的事实多少还能接受,关键自己老爸躺在床上这么多年一直靠嫂子照顾,嫂子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明,如何给老爸解释呢?万一老爸知道,老爸还能活吗?活不了也没关系,很多时候老爸吵着说要求给他一刀,让他早点走,可是没一个人敢下得了手。
有一次我喝醉,蒙蒙之中去了厨房拿来刀准备给老爸了结早走的心愿,刚迈出厨房的时候,我家的狗突然扑上我撕咬,我吓得酒全醒,手握的刀即刻掉到地上,砍伤了自己的脚背。
从此我再没有想过那种了结老爸的心愿。老爸虽然不怕死,但因嫂子失踪气死,太不值得,我必须请老书记出面给我老爸安慰,怎么说老书记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过桥比我走的路长,老爸会听老书记一番安慰。再说嫂子出走,虽说是全村民主投票的结果引起,但书记是发起人,肯定要负责任的,当然书记后来组织人员搜寻,也是直得我们大家敬重。”
亮仔来到老书记家,老书记非常热情,拉着亮仔的手说:“亮仔好侄儿啊,快坐。”
老书记朝着里屋喊着:“老婆子呃!亮仔好侄儿来串门,快来上茶!”
老书记拉着亮仔的手一直不松开,并说:“侄儿啊,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不是因为昨晚喝酒喝高,我一大早就去你家。”
亮仔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书记立马打住了:“侄儿你不用说,我一定要有个了结,如果我不了结,没有办法给你全家人交代,也特别对不起你死去的哥。
如果我不了结,等到那么一天也下去之后,被你哥逮着同样也会给我了结,你说我是现在了结好还是下去后被你哥了结好呢?”
老书记说完后松开了亮仔的手,又朝里屋喊着:“老婆子呃!通知村委班子人员马上到村委会议室开会,还有特邀观察专员神童,特邀代表亮仔。”
书记婆娘跑出了院门又折了回来:“老头子,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啥啊?”
老书记不耐烦地说:“主题是‘无头’。”
书记婆娘一脸雾水:“我咋听不明呢?啥是无头啊?”
书记朝婆娘挥了挥手:“快去!你不懂不要紧,村委员能懂就行!”
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村委会议室,村委员们围着椭圆会议桌坐下,我与亮仔依然坐在外围。老书记在任何紧张与危机时刻都不会忘了做事的程序,首先点名,结果发现妇女主任田鹅未到。
老书记严厉追问结果,书记婆年解释道:“昨晚田主任回家吃了你们给他打包的乳猪肉,今天一大早拉肚子,现在拉到吴医生家打点滴。”
老书记摇了摇头:“哎,这就是贪婪的下场!她不来也好,反正也不关她的事,现在我们开‘无头会议’。”
陈耗子突然站了起来:“老书记啊,无头是啥意思啊?我们大家都不明白,如果一个会议的主题我们不明白,我们如何进入会议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