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甲火冒金星,大喝一声,猛地出掌往李易阳身上击去,要打到李易阳跪地求饶不可。
那李易阳没跟他打,一味的往台边沿跑,他已寻思好战术,既然丁甲远程的法术对自己无效,
那丁甲只能近身打,如若抓到机会,死也要把丁甲拉下台。
李易阳这拖延时间的战术非常巧妙,丁甲起初没细想,自顾着要赢要打,心神不定,终究是吃了李易阳的亏。
丁甲自是说什么,骂什么也没用了,半响过去,那一炷香,竟是烧去了一半,原来李易阳点香火的时候,专门放置有风向的角落,那风吹得厉害,一炷香等于两盏茶的时间。
丁甲吃了一惊,此刻却连李易阳都没碰到,如此下去,还有十余名弟子没打,几乎毫无胜算。
李易阳脑子非常清醒,觉得剩下的弟子上来抗不住丁甲几招,撑不了半会。所以为了合玄殿,自己耍赖似的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也是兵家之计。
这从古书上讲,便是兵不厌诈,当然,自称为高贵的正人君子,是不会使用这一招的,而李易阳从没把自己当君子,只要不当病人,他都可以。
李易阳这么精打细算,弥补了自身攻击力不足的劣势,他这般考虑周到,还是以前经商所学到的,善于创造各种工具的他,在卖的时候吃过亏,又在买药的时候吃过钱无用的亏。
从此,李易阳发誓,自己不能再吃亏,就这么摸爬滚打,成了一个精打细算的人。可他怎么算,还是预知不了下一刻发生的事。
就像这时,李易阳就被丁甲逮了个正着,他刚才一直躲避丁甲的攻击,但真气不足,在舞台边角,被丁甲揪住胸膛的衣角。
李易阳后仰背对着台下,情急之中两手拉住丁甲的手臂,两腿勾住丁甲的腿,只要他坚持不松手,便不会落下台,就算落下,他也要拉丁甲一起。
丁甲一时间被李易阳四肢牢牢锁住,动弹不得,李易阳的重量带着他弯下了腰。
当即丁甲恼羞成怒,奋力睁开李易阳的手,脱出一只手臂,便是一掌往李易阳胸膛打去。
但感觉真气减弱,丁甲大吃一惊,李易阳竟然吸走了自己的青灵真气。
李易阳受了一击,好在身穿青灵符衣,他的手上也贴着道符,才吸走丁甲大部分力量,不至于重伤。
台下众人惊呼,不明丁甲为何竟被李易阳抓着动弹不得,他们哪里晓得,李易阳全身都有吸灵的道符。
“松手!!!!”丁甲心惊大怒,一边喊着李易阳松手,一边用手捶打,他不用真气,只用蛮力,拳拳到肉,尽数往李易阳的身前锤。
李易阳鼻青脸肿,嘴角满是鲜血,忍着疼痛,目光关注那柱香,时间还剩不到半点,他有些欣慰了。
牢牢用力扯住丁甲的臂腕,但丁甲已经腾出一只手,运起真气要打断李易阳的手。
他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把你的手臂折断!…啊!!!!!”
哪知丁甲话刚音刚落,李易阳趁机扯住丁甲垂下来的头发,丁甲吃痛高喊,他低着头,俯身在李易阳的胸前。
这么拉拉扯扯,像女孩子家一样打斗,这么奇怪的打法和姿势,台下众人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
李易阳身受重伤,那血液从脸颊流到肩膀,再低落地上,血液一滴一滴又一滴,时间流去一刻又一刻。
丁甲被李易阳抓着头发,感觉半块头皮要脱落了。他一咬牙,猛地向李易阳的胸口咬去。
这般样子,已不是比武打斗,而是撕咬拼杀,李易阳的痛比丁甲更甚,他没有喊出声,只是咬牙坚持,似野狼叼到了羊肉,哪恳轻易松开。再坚持一会,台下的众弟子就有希望赢下这场关乎两殿颜面的切磋,这是李易阳内心不断的暗示和提醒。
“易阳,够了,放手吧!”张可忍不忍再看,他虽身体不适,但还有一些时间,自己也能顶到那一炷香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