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见张可忍过去,也悄悄靠近,又不敢太靠近,躲在门口瞄着。
李易阳倒在门口,身体已经恢复原样,那张可忍将他扶起,拿水给他灌下。
周达不解,便问“李易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可忍道“我一进来就见易阳晕倒,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刚才他眼睛发红光,流黑血,像一个魔鬼,想要害我!”
张可忍一脸惊愕,“害你?像魔鬼?易阳平时虽然很调皮,但他人很好的,经常拿好吃的给我!”
“可我明明见他”
周达心中诧异不解,正说着李易阳清醒过来,他挠挠头,见张可忍、周达投来迥异的目光,一时间不知所措。
“易阳,你醒了,刚才代理掌教说你要害死他?”
李易阳看看周达,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心下疑惑,回忆不起刚才所发生的事,只记得发病前自己快昏迷。
张可忍道“周达你指定出现幻觉了,这个紧闭的地方叫灵乱之地,心若不定会出现幻觉的。“
周达道“灵乱之地?我怎么不知道。”
“张可忍道“你虽是师兄,但我十岁就上青山宫了,自然是知道的。”
这时,因刚才周达大声呼喊,那些听到动静的师兄弟赶来,见周达狼狈不堪,裤裆湿透,捂住鼻子问道“代理掌教,刚才听你大喊,发生了什么?”
众人的目光聚焦点发生改变,周达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裆下,当即面红耳赤,身为代理掌教,若说让人知道,被李易阳吓尿,怎能睡得着觉?
“没什么事,刚才有只猴在这撒野,竟尿于我身,我将其打跑了。”
周达略微尴尬的说着,大伙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落在李易阳身上,但李易阳整个人懵呆,也不说话。
张可忍叹道“这里是灵乱之地,猴子不会来这里的,师兄你真的产生灵乱幻觉了。”
周达将信将疑,自不会说是被李易阳吓的,只好认同张可忍所言,说自己为合玄殿日夜操劳,才使得省心疲乏,在此地乱了灵气,出现幻觉。大伙他解释,纷纷称赞周达为合玄殿鞠躬尽瘁。
“好了!李易阳,可以出去了,但你要扫完地才能自由。”原来周达已经备好扫把,他这一大早跑来,就是怕李易阳出来后没去扫地。
周达让李易阳清扫青山宫,分明是想难他,山宫在青山平顶上,宽阔近百里,大小宫殿十几座,他如何扫得下。
李易阳只扫青山宫大门,高达宏伟的大门是派面貌代表,一般威严庄重,整洁清净,也不用清扫什么。
大门左边立着大石碑,石碑上刻着东木太青仙宫六字,历经岁月的洗刷,依然光泽明亮,连着石碑立有一座木人雕像,有一丈三尺七寸高。
木雕像是青山宫的创教祖师爷青灵老君像,石木链接精美,栩栩如生。历经时光风雨的打磨,仍是不朽,李易阳抬头望着祖师爷雕像,懂得一些手工活的他见得工艺精致,是敬佩不已。
他摸了摸石碑和木像,看看是否上面有没有灰尘,捏捏手指,感觉非常干净。
李易阳倒不是要准备清扫石碑木像,而是为了躲避周达的监督,看看在能不能在上面睡觉。
当即放下扫把,搭着木像祖师爷的手,爬上了石碑,一瞧这里光滑整洁,清凉舒适,便躺了下去。
还把祖师爷的脑袋当枕头,翘起二郎腿,一个哈欠下去后,李易阳便呼呼睡着。
“是谁在此睡觉!好大的大胆子!”
“好像是合玄殿的那个李易阳!”
这时,两名弟子御剑落下门口,见李易阳还不起来,便拿起地上的扫把,要把李易阳扫下来,但又觉得对祖师爷不敬。
李易阳昏昏沉沉的听到叫声,挠头起身,见地上两名弟子是冲邢殿的,心中一顿,从石碑上跃下。
“李易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祖师爷头上睡觉!”面对冲邢殿的丁甲咄咄逼人的言辞,李易阳一时无言以对,怎么这般倒霉,地上的人是看不到,但天上的看到,他也是没考虑周到。
丁甲是冲邢殿的得意弟子,平时威风跋扈,其师罗冲又掌管青山宫刑罚。规矩赏罚,是他们的主要思想口号。
李易阳知道宫里规矩,也懂是非对错,可他就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我行我素,如今理错在先,只得点头知错。
“是谁给你的勇气,是陆又玄吗,果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的什么样的弟子!”
“骂我可以,别骂我师傅,我错就错了,要罚便罚,与师傅无关。”李易阳觉得此时被丁甲抓住,难逃其就也无关紧要,可陆又玄是丁甲的师伯,言语中直呼其大名,便已不敬,还有暗骂之意,耐不住反击。
“哟,要不是陆又玄教徒无方,合玄殿现在怎么会只剩下二十一名弟子,从小我就知道你李易阳吊儿郎当,不守规矩,什么事都不经过大脑的。”
这时,丁甲身旁的师弟方乙也道“唉~丁哥这话就不对了,其实这种没脑子的在合玄殿一大把,啊不,现在只有一小把了,哈哈哈哈~”
二人说罢哈哈大笑,李易阳也跟着哈哈大笑,丁甲愣住“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