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更好,还省得在自己眼前转悠,惹人烦。
“段译真是个烦人精。”她念叨,看到新鲜的生菜,又抓了一把到推车里。
“段译是个烦人精。”
嗯,好像没有酱油了,拿一瓶。
“段译是个烦人精。”
这个牛肉好像还不错,可以买一块。
“段译是个…”
“你骂够没有?”
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轻尘当场死机,推着小车一溜烟的去了别个区买菜。
段译快步跟在她身后,手上还拎着些酸奶,轻尘挑挑拣拣选够了菜,正要去结账,段译把酸奶一甩,放到了车里,然后推着车到了收银台。
“一共三百零四块,请问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
“您好,这边请拿好小票,祝您生活愉快。”
段译提着两个大袋子走了出去,发现轻尘没跟上,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尘才小跑着跟上他。
“这个菜钱我们aa可以吗?”她仰头去问他。
段译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加快了步伐。
看样子是拒绝自己了,轻尘在心里摸摸盘算着,要不等付房租的时候一块给他吧,这样好像还不错。
回了棕榈泉,段译把食材放到冰箱旁,就到客厅看电视了,像个大爷。
轻尘把食材整理好,发现袋子里还有些酸奶,黄桃味的酸奶,绝对不是买给他自己的,因为他黄桃过敏,而自己恰好最喜欢黄桃味的酸奶。
“喔,原来是个别扭的家伙。”她站在冰箱旁自言自语,段译往她那边看了眼,见她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轻尘怀着愉快的心情去做了饭。
林轻尘和段译的冷战从来只是段译一个人的,因为轻尘随时都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
“吃饭了。”她招呼段译。
段译踩着拖鞋,慢悠悠的走过来,活脱脱像个旧时的大爷。
他坐下就吃,倒也不挑剔,两人开始沉默的吃着饭。
过了会,轻尘开始没话找话,
“我今天早上给你做的早餐你吃了吗?”她刚刚在厨房只看到已经清洗过的碗筷,没有发现自己做的早餐的踪迹。
段译没回她。
“那就是吃了。”她振振有词。
“倒了。”他打破她的幻想。
“可是今天的厨余垃圾都没有动过。”她找到了证据,话里多了些底气。
“客厅的垃圾倒过了。”
她探头看了眼,客厅里的垃圾袋的确是新的,失望一瞬间涌上来,她又低头沉默的扒着饭。
段译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小表情,目光闪烁,他低头吃饭。
轻尘吃饭磨磨蹭蹭的,完全没有在店里时吃的那么爽快,段译喝到第二碗鱼汤的时候,她才吃完饭。
见她放下碗,他沉着脸,“喝汤。”
“不喝。”
好不容易段译和她说了话,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她甚至作死的去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下去。
事情来的太突然,段译给她盛汤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她捧着个空瓶在那挑衅的看着自己。
段译扔了汤勺,鱼汤溅在了桌子上,他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餐桌,轻尘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刚刚自己喝了汤,是不是两人的关系就会缓和些了。
她捧着个空瓶子在那站着,看段译把菜一样一样的端进厨房,最后把剩下的鱼汤倒进砂锅里,开始洗碗。
轻尘自觉无趣,把空瓶扔在垃圾桶里,上了楼。
洗了个澡,她躺在床上玩手机,没过一会就开始腹痛。
晚饭不能吃太多,积食不容易消化,更不能吃完饭就吃凉的,这是以前段译告诫她的,她在今天晚上为了气段译,全部都犯了,结果就是她现在腹痛到怀疑人生。
手机放下,辗转反侧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但睡的不踏实,肚子一会痛一会不痛,痛起来的时候她直接蜷缩成了虾米。
恍惚中,她听到门开的声音,意识不清醒,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个家除了她只有段译了。
额头上的汗被擦干净,肚子上也被塞了个热水袋,她被半扶起来喂了几颗药和水,又像是听到一声叹息。
她躺下来的时候,热水袋被拿开,取代热水袋的是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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