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办完住宿手续躺在床上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一整天下来基本没吃什么东西,还喝了三杯白酒,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起床用酒店里的壶热了水喝下去才缓解了些,刚没过几分钟,又开始疼了起来。
酒店旁边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轻尘裹着大衣下去买了盒药,穿着制服的买药人在叮嘱她要吃几次,饭后吃,门口进来了个年轻的男孩子,有些羞涩,看见有人在那,装模作样的转了半天,轻尘出了门口才听到男孩子小声地问了句避孕套在哪里。
轻尘笑了一下,现在的孩子早熟的也太快了。
酒店大堂没什么人了,就连前台都开始悄悄打起瞌睡了,轻尘进了门第一眼就看到大堂沙发上半躺着的黑衣服男人和旁边的小张。
小张是没想到轻尘还在外面晃悠,连忙迎了上去,“轻尘姐。”
“你怎么在这?”轻尘眼睛扫过他,又扫过沙发上的段译。
小张面露难色,“段哥,段哥他不住院,让我问了章哥你住哪里就直接来了,我不放心他,跟着来了。”
轻尘呼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口走,高跟鞋塔塔的响,惊得前台一下子清醒了。
“轻尘。”声音不是很大,还带着一丝沙哑。
段译从沙发上捂着胃坐起来,看她停下,又叫了一声“轻尘。”
他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回头,认命似的走到了自己面前,“能起来吗?”
“你扶我吧。”
轻尘毫不客气的把袋子丢给段译拎着,弯下腰扛起他的一条手臂。
“小张你先回去吧,回头我给章一说。”段译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导致她说话都有些吃力。
小张忙不迭的应着,前台姑娘好奇的看着大堂里发生的事,在看到段译的脸时小小的惊呼了一下,好帅,是她的菜。
进了电梯,段译就撤了大半的力,只留一条手臂虚虚搭在她肩上,透过电梯反光玻璃看,就像两人亲密依偎一样,轻尘不自然的别过眼。
“你住我那间吧,我重新开间房。”她开口道。
段译没接她话,“你还知道给我买药。”
“我给自己买的。”
话音刚落,段译把自己手撤了,改为圈着她的腰。
“疼不疼?今晚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就去喝酒了,我就应该让章一不劝你喝酒的,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见轻尘不说话,他又小心翼翼的叫了她一声。
轻尘有些泪目,以前的段译在他们的感情里是意气风发的,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口气说话。
她挣脱段译的怀抱,“我没事,你自重,我们已经分手了。”
段译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沉默了下来。
进了房间,段译立马落了锁,“我睡沙发,绝对不打扰你。”
轻尘回头看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和委屈的表情,心蓦地一下又软了,僵硬地回他,“随你。”
段译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忙了起来,烧水,洗杯子,“这个药要怎么吃?”他捧着药盒问轻尘。
“一天两次,一次两颗。”她知道他在她的事上一定要做全了,故意没说饭后吃这一步,免得他又要做什么越轨的事。
水和药很快递到了轻尘手上,段译看着她吃下药,自觉地关了灯到沙发上躺下。
轻尘和衣而睡,吃了药意识很模糊,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段译问她睡了没有,而后又说了句,轻尘,对不起。
大概是药效太强了,轻尘一觉睡到十点才醒,手机在床头柜冲着电,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起身一看沙发上已经没人影了。
章一打了个电话来,她没接到,回过电话去,他那边正忙着,告诉她在昨天晚上的酒店吃饭就挂了。今天的临城出了太阳,不是很冷,轻尘出门前没有贴暖宝宝。
退房的人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姑娘,看到轻尘下来,顺嘴和她说了句话,“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那个帅哥一早就出去了。”
轻尘点点头没有回话,拎着昨晚的药袋子去停车场开车了。
到了酒店,章一还在招呼一些远房亲戚,见轻尘来了,随意指了个座位让她坐着,胃还有些难受,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有服务生的影子,放弃了吃药的想法,她一个人坐在那玩手机。
“轻尘姐。”小张手上端着个纸盒子走到她面前。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一碗红枣银耳羹,以前轻尘生病时最好这一口,这个习惯只有段译知道,她放下手机,道了句谢谢,端起盒子三两下解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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