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屋子里还是和平常那么安静,桌子上摆着一个纸盒,盒子里装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是昨天爱莉丝临走前留下的,衣服很普通,但却代表了一份心意。
冰稚邪走进木屋,他感到有些累了,飘了这么久,身上的伤口有些痛。他走到床边,想要上床躺一会儿,可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他现地上有一只蜘蛛,一只被踩死的蜘蛛。
这只蜘蛛和他上午吹落的那只一样,都是黑色的身体,肢节上有黄色的条纹。但或许并不是他吹落的那只,这种蜘蛛在这里很普遍,也许房间里不止一只。不过……
不过冰稚邪并不这么认为:“谁进来过?是房东吗?”地上的蜘蛛被踩扁了,但却不是昨天或者更久以前踩死的,从蜘蛛肚子里破出来的粘液还在地上,液体还是湿的,显然是今天踩死的,而且是他出去的这段时间:“是我自己踩死的?”有这种可能,可他并不这么想,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耳后的风声。
刀锋擦着他脖子后的绷带划过,他就地一滚撞在木床上,结痂的伤口被挤压,疼得他喘不过气来。床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这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拖进了床下。
床下,一个白巾蒙面的人拿着匕疾刺向冰稚邪的眼睛,那一刹那冰稚邪瞳孔中甚至可以看到匕刺破空气产生的气流。他猛的一抬头,撞在了床底板上,匕刺破了他的脸颊,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他毫不犹豫再次翻滚,压向了床下的蒙面人,刚刚滚开,床上一把刀就刺了下来,刺在他刚刚呆的位子上。
这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冰稚邪压在那人身上,但马上就被那人制住了,他一把把冰稚邪推开,一脚蹬在了冰稚邪的肚子上。冰稚邪整个人被踢了出去,撞在另一边的木柜子上,把柜子上的花瓶都撞倒了。
柜上的花瓶刚刚撞倒,还在空中滚落,冰稚邪的头顶上方又出现了一个人,原来这个人一直隐着身挂在天花板上,这时突然现出身来,脚步一弹,顶着剑直捅下来。
“啊……”
剑刃擦着腰刺入了木制的地板内,冰稚邪的左腰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白色的绷带立刻被血染红。这时第一个袭击的人举着刀冲了过来,冰稚邪顾不着全身的伤痛,脚底板一脚踏在了柜面上,用空踏的气流将身体横着弹了出去,反身一转,直冲向门外。屋子里的空间太了,在这里和他们打斗太危险了。
可是刚冲到门口,迎面一朵冰凌之花绽开,冰稚邪冲得太急直接撞了上去,身体又被挡进了屋内:“不好,外面也有人”
窗户外人影错落,搞不清楚木屋周围有多少人,但至少不下十个。
背后风声再次,三名杀手各自拿着武器向他扑来,度很快。
冰稚邪还埋在撞碎的冰屑里,身体又有多处被刺伤,他几乎来不及反应,本能的两朵冰花挡住了其中一人,接着又是几道冰壁挡住了拿匕的,但是他的意识再快,也来不及对第三个人做出反应。长剑刺透了冰壁,刺在了冰稚邪的大腿上,好在冰壁的阻隔,才让这一剑偏离了原来的要害。
冰稚邪几乎是感受到痛感的一瞬间,透过冰凌看到门外一个身影冲来。他来不及多想,全身的风一震,推在还未消散的冰凌上,整个人向后退开,那长剑还在他大腿里,这一退就将剑从大腿的肌揉里刺了出去,剑上淋满了鲜血。
这一瞬间是本能的反应,哪怕有半点的思考就得撞在了从门口砸进来的铁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