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3人就蹲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这时间的流失。这是多么漫长的10分钟呀,冷风裹着大雨与我们进行着冷与热的较量,耐心挟着焦虑与我们进行着进与退的对垒。我看似不动声色,也许动了声色在这漆黑的雨夜别人也看不出来,而心里始终在做着权衡。心里就像被猫爪抓,耳里似乎也听到了猫叫。
先前,对于猫这种动物,我是叶公好龙,喜听其声而不愿沾其身。猫之声温柔,清亮,含情种种,听其声,仿佛是自身情绪的抒发。而猫之身,不管它是黑,是白,抑或是花,不管它是多么的玲珑玉致,也不管它是多少美眉的宠物,但它终归是动物之躯,与人体不同,所以我是喜远观,怕近抚,从来也没有,也不会为它玩物丧志。小时候,我往往会循猫声而趋之,逐其影看其逃循,观其虎形的脸,触其长长的胡须,而猫如果要向我身上扑,我犹恐躲之不及。
到后来,我干脆对猫声猫叫也讨厌极了。
起因是这样的。还是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加班,大约夜里一点钟的时候回宿舍。路上,我听见了一阵小孩的哭声,这哭声凄凉、悲状,在夜空中低回盘桓。我想,谁家弃婴了?一种人道主义的责任感促使我向哭声寻去。在一段下坡的路边,我看见了两只遁去的猫,哭声到此中断。而弃婴始终没有找到。这件事令我好几天耿耿于怀。后来,我在报上看见一篇介绍猫的文章,才知道母猫交配时,会发出酷似小孩哭的声音。这篇文章让我释然,同时也让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性爱本是动物最甜蜜的事业,想不到母猫交配时,竟一改平时声音的美丽,用声道中最让人感觉不爽的部位“哭”诉——
nul
( 欲海突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