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在场的这些干部大多数是岳宝磊一系的本地派,所以大家自然理所应当地把目光投向了岳宝磊的身上,都支持起了要对龚庆文的相关调查了。
等投票的结果出来了之后,由刘维明的秘书秦远方做了记录,然后又将记录送到了刘维明的面前,让刘维明过了一下眼。刘维明看完了这些记录之后,才调整好话筒,对在场的干部们讲道:“既然大家都一致认为要对龚庆文同志进行相应的调查,那我这个会议就尊重大家的投票结果。既然龚庆文同志牵扯到了大富豪酒吧事件之中,关于龚庆文同志的问题,自然是由调查组组长杨局负责调查了。还有,如果我们把龚庆文同志继续安排在汉江市的工作岗位上,我想有心之人一定还会说我们政府部门是官官相护,所以我建议,在龚庆文同志的问题还没有查出来之前,龚庆文同志的工作由公安局自己选一个代理龚庆文副局长工作的人,而龚庆文同志本人则在医院接受相关的治疗,不参与任何工作以及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的修养,一切按照专业医生的安排进行和外界联系。”
刘维明把话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岳宝磊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没等他想说的话组织出来,刘维明就再次向他问道:“好了,杨局,既然你一直认为对龚庆文同志的调查是很有必要,那你们调查组最近这段时间里,就好好地把龚庆文同志的问题调查清楚吧,争取做到不要让龚庆文同志得到他应有的清白。”
而杨大东则像是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样,马上屁颠颠地对刘维明回答道:“刘书记,您放心吧,这件认为我一定带领调查组的同志完成。”
而这时候岳宝磊从刘维明的嘴角那一丝淡淡的笑意中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道:“好了,既然大家都认为龚庆文同志的问题,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调查,龚庆文同志本人也赞同的组织的安排,那大家还有别的意见吗?”
大家在一阵嘘嘘声中,向刘维明表明他们很支持刘书记的安排。
于是乎,这场关于对龚庆文是不是应该进行调查的会议,总算是以一种完美的方式得以结束了。
……
会议结束后,在所有与会干部们快要离开的时候,检察院检察长关寒梅却把政法委书记姚志东拉到了一处走廊里交谈,因为他对这件事实在是感到一头雾水,所以准备在和姚志东进行的交谈中,能够聊出一些对他指点迷津的东西。
“我说姚书记,今天这事儿你有没有觉得很玄乎呢?怎么庆文同志会主动向刘书记提出什么休假式
治理呢?”见四下无人,关寒梅才一脸郁闷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姚志东刚刚在会议中虽然也抗议了一会儿,但他从刘维明的一番安排中,也看出了刘维明的一些深意,所以这会儿姚志东倒是没有表现的像关寒梅那么愤慨,见到关寒梅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姚志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也许庆文同志这段时间的确是感到压力很大吧,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也许他也是为自己的清白着想啊。”
关寒梅道:“可是这个办法一点也没不好,难道庆文同志就不怕自己在进行休假式治疗的这段时间里,那些有不不良居心的人会从中瞎折腾吗?要是那些有不了居心的人对他进行抹黑,那他应该怎么自处呢?”
姚志东却没有马上回答关寒梅的话,而是淡淡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派了一根烟给关寒梅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根烟,开始抽起了烟来。
“我说刘书记怎么能答应庆文同志这个要求呢?难道刘书记之前没有见识过这些人对庆文同志的刻意抹黑吗?”接过了姚志东手里的香烟后,关寒梅又开始感慨了起来。
姚志东不紧不慢地把烟点好,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呵呵,我说寒梅同志啊,你就别担心啦,刘书记既然答应了庆文同志提出的这个要求,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意思了,你呀,我看就别太担心了吧。”
关寒梅道:“我能不担心吗?现在庆文同志一旦在医院接受了休假式治疗,就好像自己把自己的手脚绑了起来,到时候那些有不良居心的人要是利用这个机会对他进行抹黑,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姚志东舒服地吸了口烟,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刘书记在会议上不是说让你和杨大东负责此事吗?既然如此,既然这样,杨大东想要给龚庆文同志抹黑,或则给龚庆文同志扣个黑锅什么的,你觉得很容易吗?还有,你跟我两个人会眼睁睁地看着杨大东给庆文同志使坏吗?”
关寒梅听了姚志东的话,才犹如茅舍顿开了一般,道:“是呀,姚书记说的也是,你是调查组的直接领导,调查组的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你的审核才行,要是没有没有你的审核,所有的事情说了都不算。”
姚志东看着关寒梅已经没有刚刚那样愁眉不展了,于是便淡淡地笑了笑,道:“寒梅同志,我看你的担心的确是有些过头了,你放心吧,既然龚庆文同志愿意以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换的班子的稳定和缓解我们的压力,这就足以说明他的信任我们的,既然他都信任我们,那我们还能让他失望吗?”
看着姚志东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关寒梅仿佛联想到了什么,紧紧地皱着眉头。
姚志东见状,于是便耐着性子对他问道:“寒梅同志,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还愁眉不展啊?”
关寒梅又酝酿了一番自己的想法,才开口道:“对了姚书记,我还有一个问题很想问问你。你说刘书记今天在会议上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人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说刘书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刘书记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呢?”
听着关寒梅的问题,姚志东倒也不着急着回答,而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寒梅同志,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关寒梅道:“我觉得刘书记不是一个会向谁妥协的人,可是在今天的会议上,他对杨大东和岳宝磊所提出的话题,却不怎么反驳,最后对岳宝磊和杨大东两人提出的要求,似乎还有了推波助澜的意思,这不像刘书记的作风啊。所以我觉得刘书记应该是有新的部署吧?”
听完关寒梅的猜测,姚志东淡淡地笑了笑,道:“呵呵,寒梅同志,看来你这同志的确是有想法啊,关于刘书记是不是有新的部署,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刘书记在渊州的时候做事情就是以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闻名,也许你今天的猜测一点都不错。”
关寒梅见姚志东和自己的对话都到了这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叹了口气道:“唉,姚书记,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姚志东道:“我们现在最关键的事情,还是得保护好庆文同志啊,要是让庆文同志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可就是罪人咯。”
关寒梅问:“那大富豪酒吧事件我们应该从何查起?”
姚志东道:“现在刘美丽是最关键的人物,我们可得把刘美丽这个关键盯着才是啊。可不能再因为这个女人再弄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啊。”
关寒梅点点头,这才将手中的香烟塞进嘴巴点好,然后吸了口香烟,狠狠将胸腔里的烟雾吐了出来,道:“是啊,现在除了这么做,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话题交流到了这里,姚志东心想这下子关寒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吧?便将手中抽的只剩下烟屁股的香烟丢在身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对关寒梅关切地问道:“寒梅同志,我看你现在心里的问题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关寒梅吸了口气,道:“不行,姚书记啊,我还有一个话题想要跟你交流一下。”
姚志东感到一阵稀奇,道:“那你就一口气跟我说完嘛,寒梅同志,你快说吧,你想要问我的是什么问题啊?”
关寒梅道:“我在武警大队看过了高振宇的笔录,根据笔录上的记录,说高振宇是因为开车去市法院附近见一个朋友,所以正巧碰见了犯罪嫌疑人冒充警察将刘美丽带进面包车带走的情景,因为高振宇是当过兵的,所以他有足够的判断能力,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所以就稍加留意,从而发现问题的,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很玄乎啊,世界上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其实这时候姚志东是很想将高振宇在刘美丽绑架案中的关键说出来,但是他和刘维明之间的计划毕竟是保密性极强的事情,不能对外透露半点,再说为了高振宇的安全他也是什么都不能说的。所以尽管是在关寒梅表示出这样一副大为不解的样子时,他还是淡淡地笑了笑的,道:“寒梅同志啊,这件事我之前也觉得很稀奇,为了证实高振宇这个年轻人在刘美丽绑架案中是如何介入的,我还让专人向高振宇驾驶去救人的那辆奥迪q7的主人温可妍证实了,当时温可妍也是告诉我,高振宇是在事件之前,开车去见一个朋友的,所以才碰巧遇见了这个事情。而他的朋友,公安局工作的施熙雯告诉我们的相关工作人员的笔录,也是这样的。”
听完了姚志东的话,关寒梅于是也不再继续问高振宇是不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了,而是舒展了口气,道:“这个高振宇可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年轻人啊,之前我和庆文同志也曾商量过,准备将这个年轻人招到调查组的麾下的,可是当时庆文同志认为高振宇没有编制,安排到调查组会引起不少人的猜想,所以才没有这么做。”
姚志东道:“是呀,自从高振宇接二连三地掺和到了大富豪酒吧事件之中,汉江就有不少的传言,说是这个高振宇是刘书记为了在汉江实行换血运动而去挑动大富豪酒吧事件的,可能庆文同志也担心要是把高振宇这个年轻人招到调查组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少人的猜想吧,所以才没有这么做。”
姚志东所说的因素,关寒梅自然是知道的,他不由得叹息了一下,道:“唉,这个高振宇真是个好苗子,可惜了,可惜了啊……”
姚志东轻轻地拍着关寒梅的肩头,道:“寒梅同志,我看你就别感慨啦,高振宇这个小同志要是真的是一块好苗子,他是早晚有机会冒尖的,不一定得加入调查组啊,你还是好好地把调查组里面的摊子给我看紧了吧,切不可让那些有不良居心整出更大的麻烦事啊。”
关寒梅倒吸了一口气,道:“嗯,我知道了。”
……
岳宝磊和杨大东等人一结束了会议,便一起上了市委车位上的警车。因为还有事情要跟杨大东商量,他和杨大东同坐一辆车子,并且让杨大东给他当司机。
一路上,杨大东都在为刚刚在会议上将了刘维明和那些未来派们一军而沾沾自喜,等载着岳宝磊行了一段路程后,他笑容可掬地看着岳宝磊,道:“岳局,这次我们可是狠狠地将了刘维明他们一军啊,看来这个当初称霸渊州市的刘书记也不怎么样啊。”
岳宝磊这当儿正在为今天会议中刘维明这非同寻常的动作而感到一阵郁闷,所以听着杨大东这些沾沾自喜的话,便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杨大东蠢货得意忘形,但是这杨大东毕竟也是他的搭档和住手,所以自然是不能当面骂人家了,而是长长地倒吸口凉气,道:“大东啊,我看你这是高兴早了吧,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今天会议上的气氛?难道你没有感受到刘维明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新的攻势吗?”
杨大东听着岳宝磊这忧虑的语气,也想起了从会议室出来后姚志东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道:“岳局,那你担心的究竟是什么呢?”
岳宝磊道:“刘维明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我们要想对付他,不使出百分之百的力气是不行的。”
杨大东没有说什么话,他被岳宝磊脸上那阴郁的表情和语气中的忧虑给震慑住了:“是呀岳局,我也觉得今天刘维明和他的那些人表现的都那么奇怪呢,跟我们交火还没一个回合,竟然就丢盔弃甲了,甚至连龚庆文那样软硬不吃的人,竟然会自动提出要休假式修养,我说岳局长,这中间该不会是有着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变数吧?”
见杨大东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岳宝磊便叹了口气,道:“是呀,看来你也发现问题所在了。”
听完了岳宝磊这番话,杨大东的心不由得一紧,道:“岳局,那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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