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寅看着眼前的这个重新被火焰所包裹着的修士,忍不住的一笑道:
“以为这样我便无法折磨你了吗?”
莫太白皱紧了眉头,看了一眼已经不听自己使唤的右手无奈的一笑:
“你所说的三界我听不懂,但是我知道,若想改变如今的三界的话,那必然会让世间再次进入到一场腥风血雨之中。如今的三界本就得来不易,苍生苦难,我是不想再看到那些的生灵涂炭之事。”
“所以呢?”郎寅不屑轻哼:“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莫太白摇了摇头,坚定道:
“彩虹虽好,但毕竟大雨漂泊,若只为见得彩虹而必须要经历大风大雨,那还不如不见的好。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见到风雨后的彩虹。”
郎寅“嘁”了一声,满脸的不削道:
“你便是那其中一个,彩虹很美,但你却无缘去见!”
话罢,郎寅右手之中已经妖气汇聚而成了一道紫色的圆月。
感受到来自于圆月之上的强悍妖气,莫太白咬紧了牙关,左手指尖上的炎剑凌然一挥,一道烈焰剑气瞬时间的划落而过。
郎寅直接是左臂一震,将剑气抵消的同时,快步上前而去。
莫太白同样挥舞着炎剑疾驰而来。
这一刻,郎寅见得莫太白的眼眸中似一闪而过了一道阵法,阵法由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组合而成,且‘火’正旺烈灼烧着。
可是因为时间短暂,他并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阵法,但是且大致的隐隐有了一种感觉。
那是一道封印。
就在两道身影即将撞击在一起的时候,那柄炎剑似绽开了花,那仿佛是一朵浴火中绽放的青莲,花瓣上燃着的火焰隐隐变成了青色。
下一瞬,紫色的圆月与炎剑相撞,爆发出了一种摄人心魄的灵气震动。
靐!
随着一声巨响,郎寅竟然衣衫褴褛十分狼狈的被震退了百米远的距离,且在其胸口处,竟然出现了一道极深的剑痕,足有七寸之长,鲜血溢出。
虽然面部狰狞,但是看得出他是在笑的。
再看莫太白,他全身的衣物更为的破烂不堪,多处竟还能看到他的肌肤。
而此时的他正站在了一个深壑的中心,全身的烈焰消失了,鲜血从全身各处崩裂的伤口中流溢而出。
嘴角更是挂着猩红的鲜血。
噗通
他倒在了地面,且气息已然成了最为微弱的状态,很是的浅显。
耳中传来了郎寅逐渐靠近而来的笑声,还有他那令人心寒的话:
“折磨死你,折磨死你,折磨死你!”
自额头留下的血液遮在了莫太白的左眼,那眼睛很是的昏沉,就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生命的光泽,转变为冰冷的黯然无神。
郎寅一步步的靠近,踏着他那轻盈得意的脚步。
莫太白的唇角微动,声音极弱道:
“一切……我……尽力了。”
话音还曾落下,郎寅随手吸来了一柄剑,舌尖舔过剑刃,目光便贪婪的看向了莫太白的心脏。
寒芒在雨幕中闪烁而过。
“去死吧!”
随着郎寅的狂笑,寒刃垂直而落。
莫太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时,一道仙气盈盈的精光猛然爆射而至。
还未等寒刃落下,郎寅已猛然皱了眉,刚刚撑开屏障结界去挡,可是这道精光之上的灵气太重,下一瞬他便被击退了甚远。
正因突如其来的仙气打乱他节奏而欲要爆发脾气时。
原本毫无趋势会停的漂泊秋雨竟然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天空中的乌云被一阵风给瞬间吹散,满天的星光和皎洁的月色照亮了脚下的一切。
郎寅扯了扯嘴角,不知是怕还是喜,竟激动的轻喃了一声:
“来了来了!”
也是在这么一个瞬间,突然间自苍穹上袭来了一股如天塌了般的强烈威压,这是一股似大海倾泻而下的感觉。
所有的妖在这一刻都抬头看向了那苍穹。
与地面黑压压的犹如遮天一般的妖族大军所对应着的,是那月之皎洁所照耀下的,各处云层之上所整整齐齐排列着的一望无际的天兵天将。
擂鼓声声响,神仙齐齐降。
各路神仙携天兵天将至此,肃然的神色,俯视着脚下的妖邪。
一身材高大魁梧,全身赤色的光脚壮汉手中拿着一道绽着晶莹光泽的玉令箭,踏着云层出现在了众神之前。
他肚子如鼓,声音如雷:
“三界本循和谐安定之道,近日妖族蠢蠢欲动,欲图扰乱世间,屠顿丘之人间所,又伤人间士,天帝有令,诛妖!”
随着他的声音落罢,苍穹云层之内顿时间传出了声势浩荡的震震威喝之声,十万天兵天将尽是双目如炬的瞪着脚下的妖群。
待到宣令壮汉退至一边,一位身着将甲,浓眉正目的中年男人手中正托着一座小巧的玲珑塔,架着祥云行至了中央帅位。
他目光扫过了脚下妖族,最终的视线停留在了那处妖气冲天的山林之中。
他沉声大喝:
“山林之妖速速现身受死,天兵天将尽在,尔等罪孽深重,今日必除之!”
话音落,只见他手掌轻抛,那座玲珑塔在他的口诀之下顿时间变得巨大无比。
宝塔散发着七彩的祥光,悬停在了半空之中,一道自底座散发出来的金光直接是照耀住了那处山林。
下一瞬,一股强悍无比的吸附之力瞬时间自宝塔底座爆发而出,金光所笼罩的山林,树木拔地而起,碎石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