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剑的惊艳，依然深刻烙印入他的脑海之中。
此刻依旧无法抹去。
张灵玉也试想过，将自己放在王蔼的位置上，去面对李源那一剑，自己能不能挡得住，有没有机会破解。
但是答案都是……
“没有。”
张灵玉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是那一剑，我看不见自己有半分胜率……但是，我还是不能认输，因为天师之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落于外人之手。”
“即使，我会死在你那一剑的手中。”
李源心中腹诽道：老天师也是这么想的……
老天师不仅不会让外人有丝毫获得天师之位继承资格，就连你这个亲传弟子，他都不想给。
李源轻声道：“灵玉真人，我认输。”
“你……”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张灵玉松了一口气：“你说。”
“我们结拜吧！”
张灵玉：？？？
他本以为李源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但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种条件。
“为什么？”
“我对你一见如故，你也一眼看出我是剑修，我去，这是何等巧妙的缘分啊，不结拜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张灵玉：“……”
一身锐利无比的气质气势，看不出是个剑修，那眼睛是瞎掉的好吧！
“李施主，请不要开玩笑。”
“怎么？虽然现在别人也称呼我一句小剑神，但好歹你是灵玉真人，咱们前途一样光明！”
李源就很气，怎么连张灵玉都这样，居然会认为是自己太强了，怕配不上自己！
自己是那么势利眼的人吗？
不，他不是！
他跟张灵玉结拜，绝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就是看张灵玉是个单纯的好小伙，忽然就想这么干，然后就说了。
这就跟收徒一样，想干就干了，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原因。
这就是他的道心，随心所欲，活的任性。
“灵玉真人，今天早上冯宝宝和张碧莲那场比试你看过了吧，你真的愿意看到天师之位，落到张碧莲那种无耻之徒手里吗？”
“你要是不跟我结拜，那我可就要砍你咯！”
李源半劝半威胁。
张灵玉沉默了许久，最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确实不能将天师之位，让与张楚岚那样的人！
一代天师，月下观鸟。
往后龙虎山弟子出去外面行走，是个异人都会嘲笑上一句：“你们家天师月下遛鸟的视频我这有，你要不要复制一份过去收藏收藏？”
嘶！！！
龙虎山还要不要面子了！
人才凋零，门派破落，从张楚岚开始。
绝对雅蠛蝶！！！
李源笑了起来，转头朝龙虎山道长喊道：“道长，我认输了！”
“你确定吗？”
李源点头，复述道：“是啊，我昨天元气大伤，此刻绝不是灵玉真人对手，我自愿认输啦！”
在场观众，并没有哗然议论。
理由，虽然很牵强，但昨天老天师站台李源，李源这场比试认输又显得合情合理。
龙虎山道长宣布胜者为张灵玉。
“灵玉真人，今晚吉时到你龙虎山主殿，我到时候摆上一桌菜，准备好一只活鸡，咱们不见不散，等你呀！”
李源说完，掉头出了场，步伐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张灵玉：“……”
老天师在看台上，露出了笑容。
难怪能修炼出那样的剑术，大概和这种念起，心随，知行合一，随心所欲的心态，有一定的关系。
这小子，性格很合他胃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