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绿草满山头,朝云春水拍山流。多年未入皇城的上国柱云毅带着二公子云清已经到了天虞城,身后流云千骑排的齐齐整整,宛若一字长蛇,如同天甲神兵。
城门守卫早已得到消息开门恭迎,队伍缓缓入城。皇城气势恢弘,壮阔无比,在云清眼中未有丝毫惊叹慨然。云毅腰挂破山剑,骑马于队伍前头。
一入城,钦天监便现身相迎。
“上国柱,多年不见依然神威依旧。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相迎。”道冲真人见了一礼说道。
云毅下马回礼。遂道:“真人亦是神采熠熠。犬子身子弱就不与你多礼了,勿要见怪。”
“不碍事,不碍事。”道冲真人视线投向马车。车内云清掀开帘冲其微微一笑,算是招呼。道冲真人点头示意又同云毅交谈起来。往皇宫而去……
次日早朝大殿前,百官气宇轩昂上奏国事,云毅恭躯低首还未发言。
内阁学士陆志突然奏禀皇帝秦政,“上国柱藐视君威,殿前佩剑乃大不敬之罪。”
秦政,托腮未言只微微撇了陆志一眼……
“陆大人,敬君在心,何况我云家世代武将不配剑如何保家卫国,铲奸除佞……”云毅双眼凌厉盯得陆志有些不自然。
陆志虽为文臣无甚气力,但此刻朝堂之上,百官之前,谅对方不能将他怎样。遂有恃无恐,一挺胸,回瞪云毅。“保家卫国何须佩剑上殿,你这分明自恃功高蔑视陛下。”他激进奋言。
云毅的脸上,神情没有变化却透着浓浓的寒意,他偷偷瞅了一眼秦政,对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遂内心了然。
破山剑寒光一抹,一道弧光,挺胸瞪眼的陆志血溅当场,生机全无。吓的部分官员噤若寒蝉,沉沉低首。
云毅神色如常,转身奏道:“陛下,臣之忠心天地可鉴。佩剑上殿乃建国之始初皇特许,天下皆知。陆志身为内阁大学士,玩忽职守,滥用职权,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我朝云如今虽国泰民安、兵强马壮,但亦有强虎环伺容不得这等蛀虫蚕食。奸臣难制,臣愿已先皇御赐破山剑,誓以死清君侧。”
秦政起身未说话,也未看云毅一眼。径直往殿后走了去。说了句“退朝”。
众官员议论纷纷,各有城府,相继散去……
晚间,云毅父子在宫苑中与秦政碰面。夜月横斜天边,星辰摇曳生姿。
“上国柱今日朝堂上可瞧出什么了?”秦政自己斟了杯茶,示意二人一旁落做下。
“陛下,如今皇权架空,朝堂百官尽是伪态半数已被拉拢,若不掣肘只怕会更加棘手。这些年也真是辛苦陛下了。”云毅行臣礼道。
“所以今日朝堂之上你一剑杀了陆志是警告,也是试探。”秦政道。
“不错,臣虽知道如今赵匡势大,却不知其已达这般。现在要想轻易将其除掉绝非易事。”云毅说道。
“都怪我太过信任于他,才会养虎为患。”秦政了叹口气。
一直听着的云清突然开口:“陛下,正所谓月满亏,水满溢,登高必跌重,赵匡如今虽势力庞大,但要渗透整个朝堂也绝非易事。只要能想出对策与之周旋,寻其机会一击致命,到时其手下所结党羽必然树倒猢狲散。”
“不错,所以朕一直未敢松懈。”秦政说道这里,沉吟下来。又接言道:“可平凉王终非善类,门下广揽奇人异士不说;近些年更是笼络不少修炼者而且皆是神道境。”
这些话落入云毅与云清耳中,二人面容皆是张目震惊。朝云天下神道境强者除终年隐世不出的其余皆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