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这件事情臣妾真的不知情啊,臣妾跟胡姑娘相交多年,是闺中密友,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的,臣妾没有理由要害她啊!”江月哭着喊冤,又对向知婉道“向姐姐,你帮我证明一下,我们四个认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好姐妹,我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向知婉动了动嘴,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凄惨的江月,又看了看一脸平静,只略微有几分冷意的胡依一,狠了狠心道“你从前跟谢妹妹却是关系还不错,但今非昔比了,你早就不拿她当好姐妹了。”
向知婉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却否认了江月方才的话。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这都是刘公公擅作主张的……”江月的辩驳有几分无力。
胡依一轻笑了一声,她走进了江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芳仪娘娘莫不是忘了,你有害过我的前科,就凭这个,就可以证明你对我确实有杀心。”
接着,胡依一就将江月曾经送给她一支带毒的白玉簪子,害得她差点命丧黄泉的事情给说了,胡皇后看江月的目光几乎能喷出火来了。
“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证据!”江月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再没有从前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了。
“林姐姐、向姐姐都能作证,我府上曾经请过的大夫也能作证,你那次给我的礼单上面确有那只簪子,而那只簪子,如今还在府中,为了证明我没有说谎,贤妃娘娘大可派人查证一番,上一次,我念着往日情义,不与娘娘您计较,但是您杀我之心,却不曾放下过,真是不知道我跟娘娘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胡依一说罢,凑近了江月耳边,快速低声道“若是我说你是因为郑弘才如此对我,郑弘和你小命都会不报,郑、江两家都会被连累。”
江月这一次难得聪明了一次,瞬间就明白了胡依一话里的意思。
她一直咬着自己没有理由害胡依一,但只要胡依一说她是因为郑弘才如此,那一切都能说得通,可关键是她如今已经是后妃了,跟其他男子有牵扯,还为此而杀人,这对于皇帝来说,就是一种侮辱,永和帝的猜忌心强,哪怕她和郑弘并没有什么,但难保永和帝不会记恨,到时候不仅她和郑弘要遭殃,江家和郑家也都会受牵连……
于是江月只能含恨承认道“没错,都是我干的,贤妃不必派人去查证了!我因为嫉恨她生活优渥,家世好,样貌好,所以才对她痛下杀手,请皇上治罪!”
说罢,江月朝永和帝磕头,哭得泣不成声。
向知婉撇过了头,不忍看江月,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行了,此事月儿有错,但依一也没什么损伤,就不必再多折腾了,朕会好好罚她的,也会好好弥补依一的,就都散了吧!”永和帝摆摆手,显得有几分疲累。
“皇上!”胡皇后自然忍不下这口气,但她敢叫了一声永和帝,就被胡依一给制止了。
永和帝见状,轻哼了一声,冷声对胡皇后道“皇后可还有什么异议?”
胡依一连忙扯了一下胡皇后的衣袖,胡皇后才看了看冲自己微微摇头的胡依一,深吸了一口气才对永和帝道“皇上圣明,臣妾并没有异议。”
永和帝这才满意的笑了一声,对胡皇后道“皇后还是向依一多学习学习!”
说罢,就带着还有几分后怕,又有几分庆幸的江月离开了,等到裴贤妃等人也走了之后,胡皇后的脸色瞬间就毁败了下来。
胡依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胡皇后,只能无声的陪着胡皇后。
江月想要杀胡依一的事情证据确凿,她自己也供认不讳,但是因为胡依一并没有出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永和帝对江月还在新鲜期,所以倒有几分舍不得江月,于是永和帝只是将江月贬为了最低等的选侍,罚江月禁足半年,又大手笔的赏赐了胡依一许多东西,弥补了胡依一。
如此,这事儿便也算了了,胡依一等人这才得以出宫。
胡依一刚走到宫门口,就瞧见了一个她不太想瞧见的人——秦王容宗。
胡依一想要避开,但显然容宗就是冲着她来的“胡姑娘见了救命个人就这副态度?”
于是胡依一只能上前行礼“秦王殿下赎罪,臣女最近为人所害,差点命丧黄泉,所以精神不济,所以才没有看见王爷。”
面对胡依一暗地里的嘲讽,容宗却仿佛没有听出来一般,笑得满面和煦“那也该怪本王,没有早些出现相救,让那个胡姑娘受惊了。”
胡依一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爷客气了,若是可以,臣女倒不想遇见王爷,毕竟王爷这般尊贵,若是为了‘救’臣女而出了什么事儿,那可就是臣女的罪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