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于不远处的胡良还想出手抢救,可突然之间,制住川将的唐寅抬起头来,绿幽幽的双眼直直向他看去。
久经沙场的胡良什么样惊心动魄的场面没有见过,不过此时在唐寅的注视下,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寒意,激灵灵打个冷战,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唐寅嘴角挑起,提起手中的灵剑,锋芒抵在那川将的后脖根处,他目光环视着周围的众人,手中的灵剑也随之一点点地刺入川将的体内。
他的动作很慢,故意让川将多体会一会死亡的滋味,也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清楚,他是如何杀的人。
此时川将已毫无还手之力,剑锋刺破他的灵铠,一点一点的深入他的后脖颈,刚开始时,川将身子还剧烈的抖动,嗓子眼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随着灵剑大半剑身的刺入,川将的身体渐渐变得不动了,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一并消失,看着众人求救的眼神也慢慢的暗淡下去。
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惨死在唐寅剑下,现场的众人都生不出报仇之念,人们的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啊——”不知是谁先最受不了了,发出一声变了音的尖叫,随即转身向外跑去,紧跟着,大批的桓兵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竞相奔逃,转瞬间,还留在场内的只剩下唐寅以及不远处的胡良。
沙!唐寅抽出灵剑,顺势一脚把川将的尸体从自己面前踢开,他甩了甩剑身上的血迹,笑看胡良,说道:“胡良,你的两位同袍已经先行一步,你也别让他二人在路上等得太久。”
老头子的身躯突突直哆嗦,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他碰到过的敌人并不少,但还从没有像唐寅这么恐怖又这么残忍的。
他抬起佩剑,颤巍巍地遥指唐寅,过了许久,他才大吼道:“唐贼,老夫与你拼了!”说话之间,他持剑向唐寅冲了过去。
他一大把年岁,灵武还不如那两名川将呢,可两名川将在唐寅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走过去便双双毙命,他就更不用说了。
胡良冲上来的快,退回去的更快,只不过是被唐寅一脚踢回来的。
唐寅的这一脚点在胡良胸口的护心镜上,直接把他的护心镜踢碎,向下凹陷好大一块,老头子的身躯倒飞出五米多远才摔落在地,未等他起身,先哇哇连吐三口血。
“哼哼!”唐寅哼笑着向他走去,淡然说道:“胡良,你这么大的年纪,不在家中享福,却到桓国来趟这淌混水,这又何必呢?看来,你在川国也实在不讨人喜欢,不然,肖王兄也就不会派你来桓国送死了。”
胡良躺在地上,缓了半晌才把这口气缓过来,他艰难地坐起身,缓缓抬起头,看着向自己而来的唐寅,有气无力地说道:“唐贼,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准你羞辱老夫……”
“哈哈——”唐寅先是愣了愣,随即仰面大笑,摇头说道:“不准?川人还真是高高在上惯来,说起话来,你比我更像国君啊!”
说话之间,他走到胡良近前,没有预兆,又是一脚,横踢在老头子的面颊。
胡良身子好似皮球,侧滚出好远才停下来,这回他趴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眼神涣散,血水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滴淌下来。
唐寅在他近前站定,低头扫视他两眼,嗤笑道:“只是这样就不行了吗?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还没有取回来呢!”说话间,他手腕一抖,灵剑射出,正钉在胡良的肋下。
就听扑哧一声,佩剑将胡良的身躯刺穿,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心中的余怒未消,唐寅又向周围望了望,捡起一把佩剑,乐呵呵地走回到胡良身边,蹲下身子,猛的一拉他的头发,笑道:“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空虚的桓营,所剩寥寥无几的那些桓兵,唐寅根本不放在眼里,此时的桓营反倒成为他屠戮的猎场,身在大营当中,他的身形好像幽灵一般,时隐时现,时而在东,时而在西,但他每一次的现身,总是会有桓兵惨死在他的手里。
两千多名桓兵,最后逃掉的只有一千多人,剩下的那些人,一部分支离破碎,死无全尸,另一部分消失得无踪无迹,只留下零散的盔甲和军装。
对于那些侥幸逃脱的桓兵而言,唐寅根本就不是人,更像是怪物、恶魔,心里留下的阴影会陪伴他们一生,并影响到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
天色大亮,困于联军大营内的四十万桓军现在只剩下十万多人,桓军统帅钱冲还想继续做困兽之斗,这时候,忽听联军当中有人高声喊道:“钱冲何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