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兵力相差悬殊又你死我活的战斗,双方的将士都使出浑身的力气和本事,一边拼命的坚守,抵御敌人的强攻,一边拼命的冲锋,突破敌人的防线。
此时战斗之激烈,即便上官元让、程锦等以近战擅长的将领都拿起弓箭,射杀城外的敌人,作为灵箭手的江凡、乐天更是当仁不让,二人手持灵弓,身边各放了一大捆的箭支,连续不断的向外放箭。他俩箭术精湛,每一箭射出都会给莫军士卒造成致命的杀伤。
身为君主的唐寅现在也是身先士卒,顶在最前沿,亲自参与到战斗当中。战场上,他一手持镰刀,砍杀爬上寨墙的敌人,一手握着长戟,不时地探出身形,刺杀云梯上的敌人。
有时候战事危急,己方的薄弱处已难以抵御敌人的冲击时,唐寅还会直接以暗影飘移闪到寨墙外,与下面人山人海的莫军展开近身搏杀。
他每一次在营外现身,都会引起莫军的混乱,在他的镰刀之下,成群的莫兵士卒化为灵雾,被他吸入体内,但同样的,激烈的拼杀也在急剧地消耗他的体力,不到一个时辰的激战打下来,唐寅已累得浑身是汗,气喘如牛,可有意思的是,他体内的灵气非但没有减少,反倒越打越多,修为在战斗中不断地得到提升。
这场风莫两军的血战,好像永远没有休止似的,攻方的莫军攻势是一波接着一波,守方的风军反击亦是一波强过一波,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已经整整恶战了一上午。
只是一上午的时间,风军足足打退了莫军五轮强攻,只三万多人的风军却把二十万众的莫军死死顶在营地之外,这也堪称是个奇迹了。
当然,风军所以能坚守得住,固然和将士们不顾生死的浴血奋战有关系,同时,镇江水师大营自身储备有众多的物资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也让风军的战力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
可惜祸不单行。正当风军苦苦支撑,全力抵御莫军强攻的时候,后方突然来报,称镇江水师正由江面上向己方的营后快速而来,似有由营后展开进攻的架势。
听闻这个消息,就连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唐寅心头也为之一颤,现在己方应付正面的莫军主力都很是艰难,如果背后再遭到攻击,让莫军对己方形成夹击之势,那还了得,弄不好,包括自己在内,全军将士就得交代在镇江水师大营里。
只是顷刻之间,唐寅的额头就见了汗,他看了看四周,高声唤道:“程锦何在?”
听到他的呼喊,原本不见踪影的程锦也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血,手里灵刀业已变成暗红色。他急步来到唐寅近前,一边喘息着一边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立刻召集暗箭兄弟,随我到后营迎敌!”唐寅沉声说道。
去后营迎敌?难道敌人又从江上打过来了?程锦脸色也是一变,但他没敢多问,急急去召集分散在各处的暗箭人员。
很快,程锦把百余名暗箭人员全部聚拢到一处,见人都得差不多了,唐寅带领暗箭以及两千名百战军士卒,向后营飞奔而去。
等他们跑到后营时,莫军的舰队距离镇江水师大营的码头已不足百步,举目望去,江面上都是敌舰,大大小小的船只加到一起,没有二百艘,也超过一百五十艘,有层次地平行在江面上,齐头并进,看上去也异常壮观。
可是此时唐寅等人都没心思去欣赏眼前这波澜壮阔的场面,人们的神经皆已绷到极点,超过一百五十艘的舰船,就算里面没有步兵,单单是水军就得在十万之上,己方这边就这么二千来人,此战要如何打下去?
人们本能地看向唐寅,后者倒是不动如山,面对这些多的敌军舰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中的精光在飘浮不定地跳动着。
唐寅在考虑如何应战,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感觉只靠己方这点人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这么多敌人的冲击,与其让敌人强行破营,还不如……
想到这里,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向左右道:“打开营门!”
“什么?”程锦等人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么多的敌人,己方即便是拼死坚守都未必能守得住,怎么还主动开营门放敌人进入呢?程锦急声说道:“大王……”
唐寅摆摆手,打断程锦下面的话,他语气淡漠地说道:“敌军水师的统帅是高航,此人虽高傲,但并不莽撞,深识兵法,又工于心计,我方表现得越是反常,他越会有所顾虑,即便营门大开,他也未必敢冒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