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这时候也没辙了,他疑问道:“王兄的意思是……”
“突围!”越泽惨白着脸,颤声说道:“只有突围出去,你我二人才有活路啊!不然让贞军杀进来,你我……恐怕谁都活不成!”
闻言,黎昕伟岸的身躯也是一震,想到近日来桓军在贞国的所作所为,自己若是落到贞军手上,还指不定要受多少的折磨呢。
他艰难地咽口唾沫,连连点头,应道:“王兄所言有理!就……就依王兄之见,我们突围出去!”
听他俩都决定向外突围,两军的众将不约而同地咧了咧嘴。
桓国的上将军尚沅急忙说道:“两位君上,万万不可突围啊!我方守于营内,还有营寨可做依仗,一旦突围出去,可就无险可守了。再者说,我方辎重甚多,跑不过轻装上阵的贞军,还望两位君上收回成命,安守营寨吧!”
安桓联军大营里的辎重何止是多,完全可用数量庞大来形容,六国联军的补给全都在这里,包括粮草、军饷、军备、物资等等,要带上这许多的东西突围,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其他众将也纷纷相劝,要越泽和黎昕再等等,可能风玉联军即刻就到。
可越泽和黎昕养尊处优惯了,没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于旁人身上的胸襟和胆量,风玉联军即刻就到还好,可万一没到呢?等己方和贞军拼成伤亡惨重的时候,想突围都突围不出去了。
这两位贪生怕死的王公意见一致,不管下面的将领们如何劝说,就是打定了主意,必须立刻突围,至于拖累人的辎重,全部放弃,全军轻装突围,突围的方向是东面的川国境内。
越泽和黎昕打算向东方突围,逃到川国避难,说来也巧,当贞军展开第二次围攻的时候,四面八方的进攻都很凶猛,唯独东面这边的攻势较弱,投入战斗的贞军数量也最少。
如此天载难逢的机会越、黎二人又怎会错过呢?二王双双下令,打开东营门,全军向东突围出去。
很显然,贞军也没料到安桓联军会突然杀出营来,在东面作战的贞军被突如其来的安桓联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准备不足之下,东面的贞军很快便向南北两侧溃散。
安桓联军见机不可失,全军一鼓作气冲出营寨,向东逃窜。
越泽和黎昕本以为己方时机抓得巧妙,终于突围成功了,哪里想到,贞军之所以在东面投入的兵力薄弱,完全是顾安民给他们下的圈套。
通过上午的交战,顾安民已看出来了,安桓联军仅是徒有其表罢了,实则羸弱不堪,根本不是己方的对手,加上越泽和黎昕都是君主,生性懦弱,贪生怕死,在战局如此被动的情况下,他二人很可能会有突围的打算。
与其让安桓联军有营寨做倚仗死守,还不如将其放出来,让敌人失去地利的优势,对己方而言仗也就更好打了。
出于这样的算计,顾安民有意减弱东边的攻势,故意留给安桓联军突围的机会。
还真被他算对了,越泽和黎昕这对怕死鬼兼倒霉蛋果然上当,率领安桓联军由东面突围出去。
突出了重围,安桓联军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疯狂地向川国方向逃窜。
两军是跑一道,伤兵也丢了一道,现在生死存亡关头,人人都在逃命,哪里还能照顾得上受伤的同袍兄弟。
结果,安桓联军仅仅逃出了十里远,前方突然战鼓喧天,喊杀声四起,十万之众的贞军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堵住了安桓联军的去路。
越泽和黎昕看罢,直吓得魂飞魄散,这时候他二人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中了贞军的诡计。他二人急急下令,后军后队变前军,全体撤回大营,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以顾安民为首的三十万贞军已兜着安桓联军的屁股追杀上来,并没有急于进攻,一前一后两波贞军汇合到一起,把三十余万众的安桓联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