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虎这一锤下去,把城内城外的士卒都震的浑身一哆嗦,城门前的直属军将士们吓的连连向左右避让,退的远远的,战虎没管别人,继续轮起他的大锤,对着城门又是连砸三下,巨锤的锤头猛击在铜门上,火星子都窜起多高,发出剧烈的轰响直冲云霄,似乎整座城池都在为之颤动似的。
城头上的毛安身子一颤,差点坐到地上,急声问道:“下面怎么回事?谁在砸城门?”他明明没有看到天渊军有大型的攻城武器,怎么可能会有霹雳车撞击城门的声响呢?
一名士卒急匆匆从城门那边跑过来,到了毛安近前,急声说道:“大人,城门外有名大汉在砸城门,力气大的惊人,城门闩都快被震弯了!”
“什么?”毛安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一名大汉在砸城门,就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响,有这么大的威力?若是连数百斤重的城门闩都能被震弯,那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是人还是怪物?
他脸色顿变,沉吟片刻,急声说道:“用木桩顶住城门,用石土堵住城门,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把城门彻底封死,也绝不能让对方突破城门冲近来!”
“是!大人!”那名士卒答应一声,又飞快地跑下城墙。
毛安心里很清楚,己方只有借助冀城坚固的城防才能顶住对方,一旦让对方冲入城内,以己方这两万人如何能敌得过天渊军十万之众?
遵照毛安的命令,冀城内的守军们找来二十多根的树桩,将两扇城门死死顶住,然后又组织全城的百姓运送石头、泥土过来,从城门内部开始磊起,将城门洞严严实实的堵住,哪怕是敌人把城门打掉了,也照样冲不近来。
在毛安的指挥下,鹏军们反应迅速,立刻做出应变,堵死城门。战虎在城门外足足抡了上百锤,铜制的城门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凹痕,可城门就是未被震开,到最后,战虎那么大力气人的都砸累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九万天渊军的猛攻,又从中午打到下午,期间有数次要攻上城头,可都被守军拼死顶了下来。这时候,邱真开始暗暗摇头,他冲着唐寅低声说道:“大人,不能再攻了,现在我军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完全是在用人往上顶,损失太大,不如暂时收兵,等后方辎重运到之后再攻也不迟!”
“这……”唐寅沉吟未语。
本来在他想来,这小小的冀城根本不足为虑,己方十多万大军一走一过之间就能踏平,可没想到冀城的城防如此坚固,守军又能如此顽强,导致己方的进攻大为受挫。他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幽幽说道:“鸣金,收兵!”
“大人英明!”邱真答应一声,好象生怕唐寅反悔似的,急忙传令下去,敲响金锣,让前方攻城的将士全部撤退下来。
这一战,直属军从上午打到下午,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反到伤亡了数千人,当然,冀城的损失也不小,同样有两、三千人的伤亡,双方半斤八两,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只是唐寅统帅直属军南下的步伐被冀城挡住,全军原本如宏的士气也因为进攻不利而跌落不少。
直属军是放弃了攻城,但并没有撤退,十多万的军队将冀城团团围住,安营扎寨,使其变为孤城。这早就在毛安的预料之中,现在他只等耿强统帅郡军前来增援,里应外合,便可破唐寅的大军。
晚间,唐寅坐在大帐之内,眉头拧成个疙瘩。他刚刚接到后方传来的消息,己方携带攻城器械的后勤部队还得等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冀城这边,也就是说,己方得在冀城的城外要足足等上两日,这会使己方进攻的速度大大减缓,同样的,也会留给出敌人充足的备战时间。
邱真、张哲、古越、吴广、战虎等人也都在大帐内,唐寅脸色阴沉,众人也都默默无语,不敢轻率发言。这时,程锦眼珠转了转,上前两步,轻声说道:“大人,我看……不如由我率领暗箭兄弟趁夜潜入城内,杀敌军个措手不及,乘乱打开城门,迎我大军入城!”
“哦?”唐寅听后,眼睛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敲敲额头,又看向邱真,问道:“邱大人,你的意思呢?”
邱真仔细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此计倒也可一试,不过,毛安其人精明、谨慎,只怕,他已料到我军会使用夜袭之计,早在城内做了安排!”
“哈哈!”程锦傲然而笑,说道:“毛安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算到我军会趁夜偷袭?再说就算他能料到又如何?我暗箭将士即便不能成功,也能全身而退,没什么损失!”